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楼主: Hade

世界打斗旅行-三十二国惊险搏击(大山倍达自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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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37:49 | 显示全部楼层
6.奇迹般的获救 穿风衣的人不知想干什么,要把我和托米送到大街上。 是不是想把我带进黑暗的胡同里,给一粒弹丸呀,我不安地想。可从他的神 态,却看不出有什么特别的敌意来。 “还有什么事吗?”走下石阶,我问他。 “不。我只是想问一下,如果我使用手枪,你打算怎么对付呢?”他说,语 调生硬、低沉。 “大概早死了吧。你为什么没用呢?” “因为你没带手枪呀。我是那小个子的朋友,他说空手道拳师要来,我代替 保镖保护着他,所以我没杀你。可空手道确实挺了不起呀,特别是速度,真快。 如果空手同你交锋,象我这样的,恐怕骨头都要被你打零碎了。有机会的话,我 也许会找你学学空手道。”他说。 “那么……”我向等着我的出租车的方向走去。 “大腿上的伤最好快点找医生看看,那儿好象出了很多血。”他最后说。 就在这时,我也开始清楚地感觉到,我的左大腿象烧灼似的疼痛。左腿立时 就不太听使唤了。 出租车一起动,我就想吐了。街灯在我的眼前朦胧起来。 托米架着我走进我们的房间的同时,我失去了知觉。左大腿上的伤,医生给 缝了十二针。后来听玛吉说,出了很多血,裤子就不用说了,连袜子都湿透了。 这道伤痕,现在还清晰地留在腿上。 我和玛吉在纽约的生活,历经一个多月,结束了。因为腿伤一好,我就必须 动身去芝加哥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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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39:21 | 显示全部楼层
四、再访芝加哥--同猛牛的一对一决斗 1.决斗对手是美国牛 说我一生心里只装着空手道,也有点夸张,可归根结底,我确是个只搞过空 手道的人。写小说的事情我是外行。不过,我喜欢读书,尤其喜欢宫本武藏这个 人物,所以吉川英治先生的《宫本武藏》,我一读再读,几乎能记住全部情节。 除此之外,我还读了不少同武术有点关联的书。 单从武术角度来看,有的小说是写得有点过于玄虚。不过,作者为让读者获 得乐趣的苦心可以理解,同时随着小说家走入幻想世界,也挺有趣。 只是,在搞空手道的我看来,有些柔道小说,令人遗憾。为什么写柔道小说 的作家们总是把空手道拳师打到反面角色里呢?也许,在进一步表现柔道的高强 上,这是个最有效的手段,可对空手道就太不公平了。在没有建起空手道馆之前 ,我曾在东京一隅的寒碜的家里,教附近的孩子们练习空手道入门。当时,有的 家长阻止孩子,说不要学那种破玩意结果就有些孩子不再靠近我了。我想,一部 分家长对空手道怀有如此的偏见,某类柔道小说的影响,也是其中原因之一。当 然,我不是从评价作品的角度非难柔道小说。 从同样的意义上讲,不仅在日本,而且在全世界传播了“空手道铁掌”这一 美名的力道山(日本著名摔跤家),即使作为生活中的人多少有些问题,但在推 动空手道的发展上,可以说是个大恩人吧。 我把话扯远了。我之所以不自量地谈起小说来,是因为我也想遇上点《宫本 武藏》中出现的阿通那样的事。 尽管我不太明白小说方面的事,可我想,吉川先生的《宫本武藏》成为超级 畅销书,特别是从吸引了女性读者这个意味上讲,阿通起了很大的作用吧。此外 ,虽然阿通没能同武藏一起生活下去,可在武藏生活的道路上,按说阿通是有一 定影响的。 可是,阿通拼命地追武藏,而我和玛吉的分别,却是极其的简单。 去芝加哥的前夜,象在拉斯维加斯初次相识时一样,我们到夜总会跳舞,在 纽约--地点倒是不在拉斯维加斯--散步,仅此而已。 第二天早晨,玛吉把我送到飞机场,用日语道了一声“沙哟那拉”。 然而,也许简单的概括,反而会留下悠长的回味余地。正象左腿伤时时的微 痛一样,来到芝加哥后好一段时间,我总是感到重新归于形只影单状态的孤寂。 当然,我没功夫长时间地沉浸在这种感伤之中。因为可说是第二次访美的最 大目的,跟牛的决斗,已近在眼前了。如果第一次斗牛成功,举办人也会真正地 来兴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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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42:51 | 显示全部楼层
2.锤击同拳击 我初次斗牛,是在1950年。那时我刚从呆了一年半的千叶县房州清澄山下来 。 刚下山时的我,谁见了都以为是来了乞食的叫化子。须发蓬乱,衣衫褴褛。 碰到的人们,厌恶地瞥着我,或点划我。有的还悄声说:疯子。的确,我那 副样子也只能给人这样的印象。 整整一年半,我困在山中,除了隔一段时间来送一次米、豆酱的朋友和来观 看我练功的山村的孩子们之外,我完全与人的社会隔绝,所以精神状态上,同正 常人也有点不一样吧。 在山中积蓄了一年半的精力,在体内冲撞,象要冲过堤坝的潮水。这喷涌的 精力驱使我不得不去猛击点什么。见到合适的电线杆子,我上去就是一记正拳。 我的拳头眼见着砸进木柱里。街上的人们以为疯子在发作,开初不敢靠前,但拉 开距离过来看。渐渐地,围观者逐渐增加,我身后聚起了瞧热闹的人群。 再这么游逛下去,人群会越聚越多吧,弄不好很可能会招来警察。 我加快了步子。这时,我决定就在今天实施在山里时考虑的一件事。我向馆 山的屠宰场走去。 我在山中修炼时考虑的,就是徒手斗牛。一方面,也许是我的眼睛还没有朝 向人的社会,到世界上寻访高手和绝技的意念,当时在我脑海里尚未明晰地形成 。我象原始森林中同狮子和鳄鱼搏斗的人猿泰山(美国神话中的一个勇士)似的 ,只想着同人以外的动物斗一斗看。 在日本,比较容易搏杀的动物,首先是牛。牛,去屠宰场就可以搞到吧,我 想。 然而,事情的经过,并不象我想象的那么简单。 我冒冒失失地跑到屠宰场的办公室,请求让我杀牛,事务员大吃一惊。细一 想,这办事员的惊惶是很正常的。走在街上,都要被人当做疯子的我,突然说要 宰牛,办事员要不吃惊,就说明他才是地地道道的疯子。 “你想当屠宰工吗?”办事员怔怔地盯了我一阵后,才开口说。 “不,不是的。我是想试验一下空手斗牛,能不能取胜。”我说。 “空手?”办事员又一次现出惊讶的神情。 好象外面已经传开了“办公室来了一奇怪的家伙”的消息,屠宰场的人纷纷 聚到办公室来。当着这二来个人的面,我把如何到山中修炼,为什么来屠宰场, 详细地讲了一遍,然后,再一次提出请示。 “让他试一下没什么不可以嘛,反正牛是要杀的。”一个人说。 他们把我带到屠宰处,随即牵出一头来。 这头黑毛牛,显得特别庞大,象一块大岩石。至少有一百五十贯吧。 我的脑海里,霎时掠过一阵不安。也许是为牛的庞大躯体所震慑吧。但我立 即驱散了这不安。不管牛的躯体多么庞大,终究是动物,总不会比石头更坚硬吧 。 屠宰场杀牛,是用铁锤砸牛的眉心,既然铁锤能砸死牛,在山中能击开山岩 的我的手掌,自然也能击死牛吧,我想。 我集聚全身的气力,照准牛的眉心,击出一记正拳。于此同时,我闪向一.怕 牛在倒下时,条件反射地向前蹿。 然而,牛没倒下。不仅没倒下,它口鼻喷着血,疯狂地暴跳起来。几个屠宰 场的人跑上前来,向牛开枪射击,我则目瞪口呆地立在那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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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46:32 | 显示全部楼层
3.真正的斗牛 之后,屠宰场的人告诉我,牛的头盖骨被我整个击开了。单是击开头盖骨, 牛是不会当即倒毙的。 那以后,我每天都到屠宰场去,我想摸索斗牛的有效招法。 屠宰场的一个人告诉我,动物的要害部位在耳下。从此,我就能一击毙牛了 。在人身上,太阳穴也是一个要害部位。我没有意识到这一点,是因为光注意屠 宰工们用铁锤砸牛的眉心了吧。砸牛的锤头上有一个突起的尖角,这个尖角透过 牛头盖骨,深陷进头心,牛才会倒下。 在馆山屠宰场,我一共击死了四十九头牛。一天,在屠宰场工作的一位老人 说,不要光是把牛击死,能不能把牛角掰下来。我听了,马上尝试。我先从死牛 角掰起,接下来掰活牛角。被我掰下角的牛,达到七十头。斗牛成功后,我又想 向熊挑战。为此,我特意去了北海道。可是,很遗憾,由于经济上的原因,没能 实现这个愿望。 芝加哥的屠宰场,同馆山的不能相比。被领进大工厂似的屠宰场时,我心中 充满了自信。 举办人将一切都准备好了,杂志和报社方面,也来了不少人。斗牛场设在一 个牛栏里。 我只提了一个要求,牛由我来选定。我从数百头牛中,尽可能挑出了一头角 长的。这样做,一方面可能使掰牛角的场面更壮观,另一方面,长角掰起来容易 些。这倒不是图省事,而是把失败的可能性限制在最小程度。无论考虑这一次是 公开演试,还是为了展示空手道的威力,都绝对不允许失败。 选好牛,到选定的牛栏一看,已经有很多人围在那儿了。还有几个拿着来复 枪的。大概是屠宰场怕我一旦失败时狂牛伤人而安排的预防措施。 我的脑子里一瞬间浮起一个念头--万一他们的来复枪开了火,媾,我会是 什么样呢? 我的视线从众人簇围的牛栏,挪到自己的右手上。 大概不要紧吧,我在心里嘟哝道。可是我稍稍觉出了左腿伤处隐隐的微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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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49:42 | 显示全部楼层
4.二次掌击的猛攻 大概每个人都能记得孩提时代的这样一种情景吧--当某个伙伴立在那儿出神 时,悄悄贴到他身后,用两手的虎口照他的后膝弯猛地一推,或者被别人这么来 了一下,膝盖会奇妙地一下子软了下来。如果推的恰是火侯,甚至还会一屁股坐 到地上。 然而,在察觉了背后有人贴近的场合,这个恶作剧就绝对不会成功。只要腿 上暗暗加了劲,背后的这一手就行不通了,或者采取防止这一手的最有效的办法 :一意识到后面有人要淘气,自己先将腿放得松松的。 这只是随便举的一个例子。无论动物还是人,在突然遭到袭击时,都处于脆 弱的状态。牛也一样,无论是击倒它,还是折断它的角,最稳妥的办法,可以说 ,就是选择牛悠然吃草等场合,若无其事地接近它,猛地一击。当牛毫不戒备时 ,照准它的耳根,猛击一记正拳,牛就会轰然倒下,快得令人惊诧。我就曾将一 头重二百贯的大牛,一拳击得整个腾离地面,打了个滚,又跌落在地面上。 可是,现在举办机构的人,新闻机关的记者,再加上屠宰场的两个从业员, 拉着牛脖子的缰绳,控制着牛。一眼就能看出牛处于躁动状态。 走进牛栏之前,我向地面轻轻顿了两下左腿。钝重的痛觉,从左腿沉沉地传 到腰部深处。伤处会给这次斗牛带来怎样的影响,我也不知道。 我跳进牛栏。 牛栏四边的喧声,霎时静了。 我满不在乎地正要向牛走去。 “喂,上!”有人叫了一声。 两个从业员,好象听到了信号似的,立即撒开了牛的缰绳。 牛和我的距离,大概有十多米吧。一个从业员喊了一声什么,用手里的缰绳 抽了牛屁股一下。 几乎在两个从业员向相反的方向逃开的同时,我向牛奔去。 事情同我的预定计划不一样。当然,这不是演戏和巡回表演,不能让牛乖乖 地站着等我去捶它,所以,我只要求在我进入牛栏后,从业员把牛松开就可以了 。可我没想到,从业员冲着我打牛。大概我的英语说的不清楚,此外,从业员这 时脑海里浮起了西班牙和墨西哥斗牛的场面吧。既然是斗牛,他肯定会自然地想 到在牛屁股上敲一敲,让它疯狂起来。 如果我和牛之间的距离再远些,牛很可能越跑越快,我就没法接近它了。周 围的步枪再一响,这次斗牛就彻底失败了。 仅十米的的距离,眨眼间就到。但是,牛并没来冲撞我,大概它被这异常气 氛刺激了神经,屁股上又挨了一下,就无目的地跑起来,鼻子也没低下来。 尽管发生了预料之外的情况,我依然条件反射地拉开了架势。我没躲开,反 而迎着跑来的牛,拦了上去。 我左手抓住冲来的牛鼻子,与此同时,双腿稍稍叉开,右掌照牛的耳下砍去 。 牛的鼻子还被我的左手抓着,它向后仰挣着,横倒在地面上。 牛栏四周,响起喊声。 牛还相再爬起来。我利用它住起爬的力量,照它的两只角的根部,“嚓、嚓 ”两掌。 两只角相继飞了出去。 再次倒下的牛,便一动不动了。从没有角的头上,咕嘟咕嘟地涌出血来。 喊声夹着口哨声。亢奋的屠宰场从业员,向空中打了两、三枪。我立时又感 到了左腿的痛楚。 我没料到从业员会赶牛向我冲来,可结果反而使我斗牛的效果更加显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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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52:42 | 显示全部楼层
5.宣告了“空手道的威力” 正象我没有料到牛会向我冲来一样,人,谁都有可能遇上意外事件吧。今天 的日本,虽说人们的心绪已很平和,报纸的社会版却依然每天充斥着杀人新闻。 男人出门,七个敌人。这句谚语也许有些过于夸张,但我想,为了在这个世界上 生存下去,谁都有必要保持一定程度的戒备心吧。 我们搞空手道的人,可以说全身的每一个部位都是自卫的武器,可一般的人 ,也应该准备一件在危急时刻打倒对方的武器吧。当然,我不是指携带法律禁止 的手枪或匕首。我是说,经常使用的东西和在紧急关头能灵活运用它的思想准备 。 我现在正在写这本书的初稿,由此随便地引出这么一个想法:比如,以写作 为职业的人,就可以把笔当作武器吧。在写字台上预备几支笔,在对面墙上悬一 块靶牌,工作间休时做投掷练习,还是一种趣事呢。危急时刻,抓起一支钢笔, 掷对对方的咽喉上,未尝不是一种有效的自卫手段,另外,经常保持这种警惕性 ,也决不是一件蠢事吧。在日常用品中,象这类应急的东西很多。当然,最好还 是不遇险情。 我不是搞写作的,所以,没练过掷笔功夫,但空手道之外,我也有一种要完 成的技巧,就是用日本刀削蜡烛。这看起来很容易,其实相当难。因为蜡烛非常 脆,在刀刃触上的一瞬间,它就先折断了。 随着年龄的增长,体力的减弱,当初同熊决斗的愿望,已经象梦一样地消失 了,但刀削蜡烛的功夫,在死之前,我一定要练成。练成这一手,对我的空手道 ,也有很大的益处吧。 在芝加哥进行的来美首次斗牛,我胜了。成功的程度出乎我的预料之外。举 办人兴奋得声音颤抖着,连连对我说:”这一定会成为最优秀的表演节目。” 可第二天,正在旅馆待命的我,接到了举办人打来的电话,他的声调却变得 沉重、苦涩了。他说报纸上登载了我斗牛的报道后,引起爱护动物协会的猛烈抨 击。该会的一个会员,芝加哥一位很有势力的人的夫人,跑到筹划斗牛公演的举 办人那里,提出了强烈的抗议。 结果,在美国的斗牛,第一次也就成了最后一次。 但我想,尽管没实现公演,报纸和杂志的宣传,对扩大空手道的影响,也一 定起了很大的作用。 我只逗留了两天,就离开了芝加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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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55:19 | 显示全部楼层
五、迈阿密的武勇传-死亡陷井 1.打斗旅行的间休 汉语称美利坚合众国为美国。的确,这是一个美丽的国家。美丽的风景,豪 华的建筑,随处可见。日本也是一个自然风光得天独厚的国家,可惜从规模的大 小来看,不如美国。 天然的风光和人工的装修,都有一种豪华的美感。譬如都会的夜景,纵横交 错的高速公路,都是它本身的美和豪华融汇在一起的。 迈阿密海滩的夜景也是这样。迈阿密市和迈阿密滩隔比斯开湾相对,海滩上 静静排列的旅馆和高速公路,放射着一点一点、一串一串的灯火。 从比斯开湾林荫大道力的一个旅馆的一个房间里,我漫然地眺望着迈阿密海 滩的夜景。我想,夜景美丽,可是,我却有一种空虚感。纽约的险情,芝加哥的 斗牛,都过去了。此时,我的心情,也许正象登山的途中,起到了一处美丽的所 在,心想该宽松一下了。大概连我也觉得有些疲劳了吧,从芝加哥到迈阿密之前 演出的场次相当多。 当然,不是对人生的厌倦心理。在纽约受的腿伤,也似乎完全好了,一点没 有痛感。建空手道馆的资金,虽然积累了不少,但仍远远不够。此外,我还想继 续周游世界,以期遇到高手和有绝技的对手。 我的愿望是--将全世界不使用武器的格斗术逐一亲眼目睹,衡量一下,同 空手道比,孰高孰低。 然而,在数十年的人生旅途中,短期的休息也是需要的吧。而迈阿密,似乎 是这休息的绝好的场所。 承蒙布拉特肖先生的好意,我打算在迈阿密好好地休上一星期。我隔着比斯 开湾眺望着迈阿密海滩的灯火的这个房间,大概也是布拉特肖为业务上的需要而 长期租借的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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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2:56:13 | 显示全部楼层
2.来“买”空手道的人 布拉特肖先生初次来访我,是我初次赴美巡回演出归国后半年左右的事。当 时,我在东京都目白的一个角落的权称为空手道馆的一所破房子里,主要教附近 孩子们练习空手道入门,就在这时,布拉特肖先生来访我。他是个四十多岁、头 发和眼睛都是褐色的,一看就给人一种精悍印象的美国人。 布拉特肖说,他在电视上看了我的巡回表演,这次正好利用来日本的机会, 要跟我学一学空手道。 “一个月的时间里,能教会我空手道的基本功吗?授课费要多少?”布拉特 肖问道。 美国人这种事务性的口气,我多少已经习惯了,可布拉特肖的话,仍然使我 有些不愉快。我想,他是不是以为,只要出钱,就可以在一个月左右的时间里, 练到能开木板的程度呢。这是开玩笑。 “一个月左右的时间,根本不行啊。要想通过入门这一关,也得半年左右呀 ,布拉特肖先生。而且,我的授课费很高,一小时要一百美元,行吗?”我说。 布拉特肖先生走了,好象死心了。然而,这只是我的误解。 第二天,布拉特肖又来了。 据他说,他从我这儿出去后,又绕到了别的空手道馆。那个馆说一个月差不 多,简单地作了保证,授课费也便宜得同我的没法比。 “我从一开始也没以为一个月的时间就能把空手道的基本功学完。我就是要 跟你学空手道,学多少算多少。可是,一个小时一百美元,有点太贵吧。”布拉 特肖说。 这家伙来这一手呀!我有点生气。我看着他那认真的神态,我觉得这人有点 古怪,终于忍不住笑起来。 “确实有点太贵了吧。OK,一小时十美元。”我说。 这回,轮到布拉特肖笑起来了。一边笑着一边向我伸过手来。 当时的公寓,还没有现在这样豪华多样,总之,布拉特肖租了一套按当时的 标准算是最高级的公寓,在日本住了五个月左右。这段时间,我每周两次去他的 公寓,教空手道的基本功。 当然,五个月的时间,是学不到精通空手道程度的。但是,从年轻时就爱好 游泳、高尔夫球等各项体育运动的布拉特肖,比同龄的普通人,领会得快。至少 ,他好象已了解了空手道的大致内容。 现在回想起来,我的粗心大意真到了令人惊讶的程度。直到布拉特肖为了工 作而即将启程离开日本时,我竟不知道他是做什么工作的。 “你一点也没意识到我是做什么职业的。”布拉特肖笑着说。布拉特肖是美 国的一家汽车制造厂的董事。他让我再次访美国时,务必到他在佛罗里达州的家 中做客。 我第二次访美,布拉特肖全力关照。当然,此次访美的主要目的是斗牛和进 行频繁的巡回演出,但此外,我也想同布拉特肖再次快乐的相会。 临去迈阿密之前,我先给布拉特肖打了个电话。他说,他有紧急事,要晚些 时候返回迈阿密,我可以先去他家,也可以在迈阿密市他租下的旅馆房间里悠闲 地等一会儿。主人不在家时,到人家去是不合适的,我选择了住旅馆。 布拉特肖晚一、二天回来也没关系,我可以在城里独自消遣一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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3.被持枪者劫持 旅馆的房间很舒适,凭窗远眺,风景也挺优美,可一个人呆着,毕竟寂寞。 我决定夜里到街市上走走。 走在陌生的街巷里,心里会有点不安,可正因为这样,才又有些滋味。我准 备在街上走一阵,然后乘出租车去迈阿密海滩。我一出旅馆,便信步走起来。走 过三条街后,我隐约觉察到后边有人盯稍。 当有人紧盯着你的时候,即使是在你的视野之外,你也往往会下意识地觉察 出来。这大概是人体内潜藏的某种动物性的本能吧。虽然心里明白,初次来迈阿 密,按理说不该有人盯稍,可确实感到后面有人盯着。然而,不管我怎么捉摸, 也想不出盯稍者跟着我有什么用。如果日本,有情可原,可在迈阿密,有什么必 要跟踪一个日本人呢?大概是在报纸的照片或电视上见过我,这回在街上看见觉 得面熟,却一时想不起是谁,于是随后跟来了吧,我想。也许是因为疲劳,神经 有点过敏,我又想。 左方好象是游艇停泊处。排列着似乎是游艇库的建筑物,高的高的热带树, 仿佛要覆盖信街灯似的,在蓝色的夜空背景衬托下,浮现着黑色的侧影。 我又重新走起来。这回,清晰地听到了后面跟着我的脚步声。我停下来,慢 慢地转过身去。 刚好,在二、三十米开外的地方,有两个人也停了下来。这两人脸对脸的, 好象商量了一下什么,随后,快步向我走来。 一个,是个子很高的黑人。另一个,是白人,个子不怎么高,但肩膀特别宽 。 一眼就能看出,不是从事正经职业的人。 “是大山先生吗?”个子矮一些的问。 黑人则把我从头到脚打量了一遍。 “你们呢?”我也问道。 “想叫你跟我们到那边去一下。” “有什么事吗?” “你来就知道了。” “你们在哪打听过我?” “这个,你随我们到那儿后也就知道了。”宽肩膀的人说。 我前后望了望这条街,车辆陆续驶过,但几乎没有行人。 从左方的游艇停泊处,传来轻微的音乐声,但也见不着人影。 如果只是把他们打完就跑,看来并不怎么难。但对方是什么人,找我的目的 是什么,我一点不清楚,就无从料想下来会发生什么事了。 “那么,往哪走呢?”我说。 “马上就到。走吧。” 宽肩膀的人,在我前面走起来。说他个人不怎么高,是同那个黑人比,他比 五尺七寸的我,还是高出一大截的。瘦高的黑人紧跟在我身后。这两人把我夹在 了中间。 走过一条大街,宽肩膀的人向右拐去。走过一座大楼,他又默默地拐入一条 黑暗的胡同。 “这是到哪儿去,是要从后门进吗?”我问道。 他没回答,站下,转过身来。 要动手吗?我想。大街上的路灯光朦胧地射进胡同,我身后,黑人瘦长的影 子直伸到我脚边。 这两人为什么跟踪我,又为什么要劫持我,我自然一点不知道。我的脑海里 一瞬间掠过一个念头:是为在纽约绑架玛吉的弟弟的那件事,一直跟到迈阿密来 了?可是,报复的机会有的是,他们没必要远远地跟到迈阿密来呀。 我本能地衡量了一下眼下的阵势。从地上的影子能看出来,黑人手里什么也 没拿。不知道他们什么时候就会抽出手枪或金属棒,但眼下他们还是徒手。我没 转过脸去看黑人,我得盯着前面的这个家伙。 “听说空手道这玩意相当厉害呢,大山先生。”宽肩膀的人面对着我说,一 边看了一下手表。 大街上传来停车的声音。 “当空手道师被夹在中间时,他会怎么办呢?”宽肩膀的人似乎在狞笑。 我很想知道他们劫持我的原因,可看这情景,没有这个时间了。 宽肩膀的人要踏上一步来,可我哪能乖乖地等他拉好架势呢? 我先迈出半步,向他的下巴挥出一记我拿手的孤掌。 与此同时,我背后的黑人发出一声惨叫,我以迈出半步的腿为轴,身体斜拧 ,另一条腿蹬到了黑人的小肚子上。 “真精彩啊,大山先生。空手道的威力果然名不虚传。彩排到此结束。过来 吧,车在大街上等着你呢。” 进入胡同的两个人中的一个说。这两人都是黑人,其中一个擎着手枪,冷森 森的枪口直对着我。 对倒在地上的那两个家伙,这两人看也不看,只是催促我快上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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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3:02:13 | 显示全部楼层
4.笼中的猎物 两个黑人挟着我,钻进了轿车的后座。坐在驾驶座上的人,转过身来,冲我笑了一下。是是留着银白短发的白人,年龄在三十多岁吧。 “想把我带到什么地方去?”我问。 “一处能静静谈话的地方,大山先生。”他说。 口气非常从容。也许是猎物已收进笼中时的那种放心的感觉吧。 “要谈话,这里不也行吗?”我说。 我非常气愤。既然对方知道我的名字,此次行动肯定有明确的目的。可我却一点也闹不明白到底是什么事。 不知道为什么,突然就遭到袭击,最后又被手枪挟持到车里,谁遇到这种事都会气恼。 他说:“我想,整齐的房间会使你的心情安定下来。” 我想:“就是把我领到什么安静的房间里,我也不会心里安然的吧。” 我瞥了左右两侧的黑人一眼。方才用手枪抵住我的那个黑人,坐在我的右侧,手枪还放在膝上,食指仍搭在扳机上。 手枪这玩意,不用说,是一件令人不安的东西,而两侧有两个男人挟着,那感觉也不比对着枪口好受。 而且,在我的内心深处,对黑色人种抱有一种特别的感情。当然,我不是讨厌黑皮肤的人,也不是有种族歧视的偏见。这是一种很复杂的感情。因为我曾在黑人手里吃过一次大亏。 二次大战刚停战后,夜里,我曾在东京的街上痛揍过不少美国兵。那是到了夜里,日本的单身女子决不敢单身上街的时代。单身行走,被美国兵糟蹋的女性,不可计数。而日本的警察在占领军的面前,软弱到了可怜的程度。 夜里,我藏在陆桥下或断垣后,偷袭那些想污辱日本女子的美国兵。一方面,由于我当时还年轻,另一方面,我也想试验一下我的功夫。两方面的因素构成了我的强烈的正义感。 被我打倒的美国兵里,黑人居多。身躯庞大的黑人,是我最合适的猎物。对手越庞大,打倒他后的快感越强烈。而且,黑人兵同白人相比,大多动作敏捷,力气大。 一天夜里,我照例藏在一座陆桥下,等待着试验功夫的猎物。一个年轻女子走过来。一个饿狼样的黑兵,狞笑着向那女人凑过去。 没等黑人兵开口,我早跳到了他面前。黑人兵立即拉开了格斗的架势,好象条件反向似的。是听到了我的传闻了吗?我心想。大概有同伴提醒过这家伙,要当心粗野的日本人袭击吧。这个黑人兵的架势,好象预先知道我在这里劫他似的。这个笨蛋!我心里说。根据打倒了几十个黑人兵的经验,我知道,一开手拉开的架势,对于能自由使用踢腿的空手道,是净等挨打的。 然而,我完全想错了。当我意识到事情糟了时,已经被至少半打以上的黑人兵围了起来。这时才意识到为首的这个黑人兵是钓饵,为时已晚。也许围住我的这些黑人兵,大都是遭过我痛殴的。 我记得,尽管在这种情况下,我还是打倒了其中的三个。迄今为止,我被人如此痛打,仅此一次。这次事件,使我痛恼地领会到了黑人的体力和身体的柔韧。 挟在两个黑人中间,二次大战刚停战后在陆桥下的一幕,刹那间闪过我的脑海。 车子悠然跑起来,起到那个胡同口时,一闪见到那个宽肩膀的人,正要去扶起倒在地上的瘦高个的黑人呢。 [ 本帖最后由 Hade 于 2006-2-21 03:05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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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3:03:46 | 显示全部楼层
5.插目脱险 “布拉特肖花多少钱雇用了你?”驾车人一边麻利地驾着车子,一边说。 “布拉特肖雇了我?”我惊异地反问。我简直目瞪口呆了。 “哦,我听到了不少传闻呀。而我的工作,就是证实这些传闻的真实性。” “什么呀,我一点不明白。”我说。 “你好象挺健忘的,所以,到目的地之前,你给我好好地想想吧。最近,布拉特肖先生又一次以日本为第一站,到各国转游。据我所知,他在日本通过某个渠道的介绍,好象雇了一个保镖。做为我,有必要知道这个保镖是怎样一个人。” “于是,就让那两个家伙袭击我吗?” “也有这个用意,但不仅出于此。” “什么意思?” “我最想知道的是,布拉特肖先生竟把一个并不怎么亲近的兼做保镖的人带到他轻易决不让人接近的迈阿密的家中来,这个人到底是日本哪一方面的势力介绍来的。哦,到了那里,让我再从容地问你吧。” “我同布拉特肖先生只是一般的朋友呀,我不知道你想知道什么,可不管你怎么问,我总不能说我不知道的事吧。” “到了能从容谈话的地方,我会想办法让你把事情一一说清楚的。而且,你也不会一直把牙关咬到底吧。我们做这种事是很有经验的,譬如我们可以把你交到警察局。不管怎么说,你用暴力--空手道啦什么的我们不知道--袭击了我的朋友,无论是作为朋友,还是从私立侦探的职业角度,我都有义务找出这个人,把他扭送到警察局吧。如果暴徒挺而走险,根据情况,也许有必要使用手枪。当然,如果肯协作的话,不仅不必去警察局,你暴力伤人的事,也可以不了了之。”他说。他的语气洋洋自得。猎物紧紧地抓在手里,这家伙心里自信极了吧。 这个白头发的家伙,绝对地对我产生了误解,可凭我这靠不住的英语,不管怎么解释,也说不清楚吧。而且,眼下我无办法同布拉特肖先生取得联系,就是找到电话什么的,他们也不会允许我打吧。因为,看来这个家伙不管使用什么手段,也要撬开我的嘴。 右边的黑人,依旧勾着膝盖上的手枪的扳机。 竟会有这种荒唐事,我在心里嘟哝道。然而这种事果真发生了,有什么办法。从加车者的口气上看,他干这类事很拿手。即使开枪射杀我,其后,他也能开脱清楚吧。我所能做的,似乎只是逃走。可是,能否成功逃脱,我心里一点数也没有。黑人握着的那支手枪,使我的脊骨上泛着一种凉嗖嗖的感觉。 车子离开海岸,绕过高尔夫球场,驶进一条寂静的住宅街。我当然分辨不出这是迈阿密市什么地方了。 我心中考虑的只有一件事--怎么才能找到逃脱的机会呢? 驶近一个拐角处,白头发的人降低了车速,把方向盘打向右方。车子刚一拐过来,他又猛踩一下车闸,车子又猛地一顿。 这正是我苦苦等待的机会。 当你被劫持到一辆汽车里时,只要这车不是走在高速公路上,你就能找到逃脱的机会。 我叉开双腿支着地,尽可能地将后背向沙发背上靠去,车子骤然减速的惯力使两个黑人的身子稍稍离开了座位,就在这一刹那间,我的掌同时挥向两个黑人的眼睛。借着两人身体倾斜的力,我掌击大概产生了更好的效果吧。 两个黑人,一瞬间什么也看不见了。我的右掌紧接着砍向黑人放在膝上的握枪的手。 驾车人听到动静,转过身来时,我的三根手指,以插向鼻梁的中指为准线,其他二根指头轻轻地触到了他的眼珠上。驾车人发出一声怪叫,两手捂住了脸。 我没打算击他第二下。在他捂脸的同时,我打开右边的车门,同右侧的黑人一起滚到了人行道上。 这三个家伙后来会怎么样,我不知道,我只是拼命向来的方向跑去。 [ 本帖最后由 Hade 于 2006-2-21 03:07 编辑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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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3:09:58 | 显示全部楼层
6.黑皮肤女人的慰劳 搭了一辆出租车,终于回到旅馆时,布拉特肖和一个五十多岁的人,已经等在那儿了。 那人名叫哥尔特温,是一家石油公司的董事。布拉特肖说,在业务关系和个人关系上和他都很密切。 因为布拉特肖邀我立刻去他家,我便在途中的车里向他讲述了当晚发生的事。 布拉特肖先生听了,好象吃了一惊。他说,好险哪,但我能打倒五个人,空手道的威力也着实令人叹服。这样地慰问、赞叹了一阵后,他把梳白短发者的情况搜根刨底地问了又问。我详细地介绍了一番,他听了,连连点头。在旁边听我们交谈的哥尔特温,也同他一起点头。 车子拐入一条岔道,布拉特肖告诉我,这儿就是是大门。可驶到住宅门,车子又足足行驶了二十分钟。布拉特肖听我讲述时吃了一惊,而现在,布拉特肖的庭院的宽阔和住宅的庞大,则使我目瞪口呆了。我们在起居室简单地用了夜餐。布拉特肖是单身汉,生活上由一个叫玛丽的年轻的黑女伺候。这个黑女挺可爱,眼睛很大,微微一笑便露出雪白的牙齿。 我们的话题,总围绕着当晚发生的这件事。 “你为我受了惊,我总得尽可能地想办法为你压压惊呀。怎么来好呢?明天,给你介绍个迈阿密一流的美人好吗?如果你愿意的话,今夜也可能给你安排。”布拉特肖戏谑地微笑着说。 霎时,我的脑海里闪出玛吉的影子。把玛吉从纽约叫来,在迈阿密海滩玩一玩怎么样呢?然而,玛吉已经跟我说了“沙哟那拉”了。 “要给我介绍女人的话,黑人好吧,象玛丽这样的可爱的黑女。这方面的经验我还……”我说。 布拉特肖脸上现出有些惊讶的神情,但马上又换成了微笑。这时,玛丽进来收拾餐具。 “想尝试一下?也挺有趣吧。OK,那我就给你安排吧。”布拉特肖说。 我自己也不明白,为什么我会突然想到要一个黑女。这一晚,我打倒了三个黑人男子。也许我在想,借此机会,将内心深处对黑人的复杂的情绪,彻底清理一下吧。 玛丽端着托盘向门口走去,我盯着她那在蓝色的裙子下几乎要撑出来似的柔软地左右晃动的丰臀,一直到她消失在门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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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3:11:04 | 显示全部楼层
7.甘美的慰劳 在为客人预备的寝室里,我深深地埋在足足能睡下三个人的大床里,茫然地仰望着天花板。 我本来准备轻松的休上一周,然而这第一天我就没轻松。不过,玛丽会来给我补上。 本来,布拉特肖就一口应承了我的要求,玛丽按说会“OK”吧。 我突然想起了在东京实次见到布拉特肖的情景。如果当时就知道他是汽车制造厂的董事,住在如此豪华的宅第里,跟他要一小时一百美元的授课费多好啊,我想。说来是这之后很久的事,我在麦迪逊广场体育馆表演后,应邀去进行电视表演的报酬,是一小时一千美元。总之,教布拉特肖这样的人,一小时十美元是太便宜了。 我感到有些滑稽,望着间接的光线柔和地辉映着的天花板,一个人笑了。 这时,响起敲门声。好象怕人撞见似地,敲得很轻。 “请进。”我说。 门开了,玛丽轻轻地、象滑行似地溜了进来。她一只手托着一只托盘,上面放着威士忌、冰桶和杯子。 她背手关了门,嘻嘻一笑,微微呲出的牙齿,白得令人吃惊。由于皮肤黑,雪白的牙齿就愈发鲜明。 我在床上支起上身。玛丽把托盘放到小桌上,稍稍思忖了一下,坐到了安乐椅上。玛丽穿着一件淡粉色的睡衣。 “大山先生,说是你一个人寂寞,让我来给你……”黑人特有的娇哑的声音。 “布拉特肖先生是这样说的?” “是呀。所以我拿来了两只杯子。不过,如果你觉得还是一个人喝好的话……” “我不喝酒。不过,如果你陪我的话,就给我来一杯多兑水的威士忌吧,要多兑水,兑非常淡的。” “OK。”玛丽又笑了,说。 碰杯时,我让玛丽坐到旁边来。 “我还是头一次喝这样昂贵的苏格兰威士忌。”玛丽说。 喝了第一杯,玛丽高高地迭起了腿。睡衣的前襟裂开了,浑圆优美的大腿,一直露到根部。这双腿,一看就非常柔软,且富有弹性。 喝了第二杯,玛丽站起来,脱下睡衣甩掉。睡衣下面,玛丽什么也没穿。 两只浑圆隆起的乳房,两个乳头象瞪着似地翘着。 我伸出双手,玛丽第三次笑了。 玛丽的身体,确实非常柔软,富有弹力。特别是滚圆的臀部,弹力更出色。我不由得想到,黑人选手屡创世界体育纪录,得天独厚的身体素质不能不说是一个重要原因吧。 最初的热潮过去后,我望着玛丽汗淋淋的身体,又一次想了刚停战后在东京陆桥下的情景。细想起来,我跟玛丽能搂到一起,也许是在陆桥下设伏的美国黑人兵给做了铺垫呢。 如果没有当时在陆桥下被美国兵打倒的经历,也许我就会顺从地等到第二天,布拉特肖先生给我介绍迈阿密的美人。 想到这里,我突然起了一个离奇的联想。也许是“埋伏”这个字眼,引发了我的联想吧。 那个把我带到车里,说要到一个地方讯部什么的梳白短发的私立侦探,是布拉特肖公司的竞争对手雇用的吧,抑或是同公司内对立派的部下,我全然不知,但布拉特肖先生听了我的讲述后,满意地点头。 假设那私立侦探听到的传闻,是布拉特肖这方面有意散布出去的话……也许可以说,布拉特肖先生以我为诱饵,设下圈套来抓对方的尾巴,获得了某种程度的成功。而他要给我找来一、二个女人,则可说是很低廉的代价吧。 不过,我没再想下去,我没时间再想了,因为玛丽又一次伏到我身上来了。 即使被用做一次诱饵,又有何妨。得到了玛丽如此美味的慰劳,不是很上算吗!而且,我做的事,如能有益于布拉特肖先生,也不枉了朋友一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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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3:12:15 | 显示全部楼层
六、善使匕首的巴西人--同匕首高手格斗 1.柔道和空手道 一九五八年九月,我到了巴西的里约热内卢。通过在全世界门路广泛的布拉特肖先生的介绍,和里约热内卢柔道爱好者俱乐部的邀请,我实现了南美旅行的愿望。 在巴西,受到一个叫福雷赛特的柔道爱好者的多方关照。据他讲,二次大战后,日本柔道在巴西一度受到漠视,处于低潮期。原因是,从日本来的一个柔道家同里约热内卢的一个大力士比赛,被对方轻易击倒,连命都送上了。然而,数年后,从日本又来了柔道家,一个漂亮的背摔,就把那个大力士扔出去了。于是,里约热内卢的柔道热比以前更炽烈了。这位用拿手的背摔恢复了日本的荣誉的柔道家,就是当时正处于全盛时期的木村政彦七段。在我所知的日本武术家中,他是功夫最强的一位。 以福雷赛特为首的里约热内卢的柔道家们,对我的表演反应十分强烈。他们从心里佩服空手道的速度和力量。 虽然没有达到美国及荷兰等国的程度,现在里约热内卢的空手道热,也相当令人振奋。空手道热如火如荼之日,当在不远了吧。我主持的极真会馆的分馆,现下在巴西已有三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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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2-21 03:13:42 | 显示全部楼层
2.使匕首的名手 在里约热内卢举行了一系列的表演和讲习会后,由福雷赛特带路,我深入了巴西的内地。我想看一下巴西辽阔的农场,同时听说巴西有使匕首的名手和腿上功夫高强的人,也引起了我很大的兴趣。 巴西内地给我的印象是:天空、大地和森林。那之后,我也曾到过印度尼西亚的森林,但相比之下,还是巴西的森林浩瀚、有气魄。 在这浩瀚的森林中辟出的农场,也很辽阔。使我惊诧的是,在农场四边巡回的吉普车上竟架着机关枪。巴西人说是为驱赶农场周围森林中的野兽,可农场这个要领中的宁静意味同吉普车上的机关枪,怎么也让人难以联想到一起。 农场的工人们都有一种南美人的豪放性格,干活时带着一种满不在乎的悠劲儿。然而,农场主和工人的生活相差得十分悬殊。说是贵族制时代的贵族同农奴的关系,也许过分点儿,但我觉得同那很接近。住在粗糙的小屋里,想逃跑的话,四周却有望不到边的森林。巡回在周围的吉普车上的机关枪,也让人觉得象是农场主的权力的象征。不过,也许因为我是日本人,才会有这样的感觉吧。 这些皮靴筒上插着连刀把足有三十厘米长的匕首,一看就是性情暴烈的巴西人,埋着头悠然地干着活。 在参观这大得令人吃惊的农场之后第二天的夜晚,福雷赛特的一个亲友--农场主招集了一些骨干工人,在邸宅的庭院中举行烤全牲宴会。我也被邀了来。福雷赛特打着夸张的手势,向在座的农场主及工人们讲了一通空手道的威力。 工人的腮帮子,被酒肉塞得鼓鼓的,他们听了福雷赛特的话,嘁嘁喳喳地嘀咕起来。大概他们在嘀咕,究竟空手道有多厉害,总得看一下吧。 不出我所料,农场主对福雷赛特打了招呼,要看看我开砖什么的。 在全世界传播空手道,正是我的心愿,我当然马上应承了。刚好在喝酒,我决定表演削瓶嘴。 我在烤全牲炉旁,摆上三瓶葡萄酒。 农场主、工人、仆人及工人们的妻子,在场的三十多人都放下叉子,一齐看着我。 我拉开架势,调好气息,挥起右掌,几乎不间歇地削过三只瓶子。桌子上,只剩下三只没有了瓶嘴的酒瓶。 工人们拍手欢呼。我拿起其中的一瓶把近旁的酒杯满满地斟上。 就在这时,工人堆里站起来一个身体非常强健的褐色皮肤的人。 他向福雷赛特说着什么。他说的是那种很快的葡萄牙语,我听不明白。 福雷赛特回答了句什么,然后转向我用英语解释道:“这人叫贝特洛,是个印第安人,我刚才对他说,空手道拳师,身体的每个部位都是伤人的武器。他说,如果全身都是武器的话,对于拿刀子的对手,他也不在乎吧。我说,当然他不会在乎了。”福雷赛特说罢点头笑了笑。 可贝特洛并没被福雷赛特的告诫吓退,他又对农场主说了些什么。工人们又嘁嘁喳喳起来。 这是在向我挑战哪,我立即敏锐地觉察到了。农场主显得有点为难,又象期待着什么,他不时地瞥一下我,开始向福雷赛特说起什么来。 “贝特洛说,既然你不怕匕首,他想试一下看。听说贝特洛是这个农场中最能打架的人。不过,他说,只攻击手脚,还会伤及大山先生的生命。”福雷赛特说。 我望着贝特洛。就是在这些脾气暴躁的工人当中,他也显得特别暴躁,这些工人,大体只有一柄匕首,而这个贝特洛两只靴筒里都插着匕首。 “不光手脚,攻哪都没关系,不过,我想先看一下他的匕首。”我说。 福雷赛特把我的话翻译给贝特洛听。贝特洛褐色的脸上露出一丝笑意。 贝特洛从一只靴筒上上“唰”地抽出一柄匕首。 我立在离贝特洛十米开外的一株类似松树的大树下。贝特洛象捏着一柄投枪似地捏着匕首的刃尖,拉开了架势。贝特洛的视线射向我。一霎时,我们的视线重合了。贝特洛又一次笑了笑,但马上把视线挪回到大树上。 贝特洛的手飞快地动了一下,匕首霎时掠过十米的空间,扎到了树干上,匕首柄微微地颤动着,刀刃在灯光下发出闪闪的寒光。匕首的速度和刺入树干的深度令人吃惊。 贝特洛向农场主说了什么,农场主简短地回答了一句。 “贝特洛说,这次较量能不能赌点什么。”福雷赛特翻译给我说。 “那么……” “农场主赌十万克鲁赛罗,我也出这个数吧。” 当时,一克鲁赛罗,相当一日元。如果贝特洛打倒我,他的口袋里,会加上一笔意想不到款项。对贝特洛这样的工人来说,十万克鲁赛罗大约是一笔很大的数额吧。工人群中发出轰然的喧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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