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台湾民谣之父回来啦!大家去看胡德夫……07大陆巡演开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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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09:22:58 | 显示全部楼层 |阅读模式
昨天晚上,台湾民谣的代表人物胡德夫率台湾一众民谣歌手(陈永龙、小美、卢皆兴、陈世川、哈尼等),在北京大学百年堂进行了大陆巡演的首站演出。 这次“唱自己的歌·台湾民谣大陆高校巡演”是由“野火乐集”唱片公司主办的。遗憾的是,我有事错过了昨天晚上的演出。不过,去年那场小规模的还历历在目(点击查看文字记录)。 所以我强烈推荐上海和广州的同志们去看(5月27日和30日分别在上海、广州进行。6月1日在深圳)。能去就去,千万不要错过。 上海站 5月27日 4 Live酒吧 地址:建国中路8号(靠近重庆南路) 晚8:30 订票电话:13774244008 票价:80元 广州站 5月30日 枕木酒吧沿江路店(咨询电话:87543487 83181198) 票价:100元 深圳站 6月1日 根据地酒吧上步店(咨询电话:83633533 83259084) 票价:100元(预售80元)
南方周末   2006-07-20 14:54:42      □本报记者 袁蕾      他是个原住民,唱歌写歌的,长得像流浪汉,唱得像吟游诗人,他是台湾文化史的一个标志。当所有的人都在学唱美国人唱的歌时,他开始和几个朋友谱自己的歌,写自己的词,表达自己的感情。这个“自己”,指的是他脚踩的土地,他熟悉的人,他信仰的东西,他习惯的语言。人们因他的才华而特别“宝贝”他,但是他的艺术家性格又使得他的现实生活特别坎坷,头都白了,才出第一张作品。   ———龙应台《在一个文人的城市里》      余光中这样形容他———“厚壮的身体里住着一个深沉的大风箱”。   7月17日,在广州举行的第六届华语音乐传媒大奖颁奖礼上,这个大风箱,顶着满头白发,深情地歌唱。全场观众则报之以雷鸣般的掌声。   在颁奖礼上,56岁的台湾民谣歌手胡德夫第一次获得内地的音乐奖,而且一得就是两个———最佳国语男歌手、最佳民谣艺人。   颁发最佳新人奖时,嘉宾席上有人打趣:“为什么最佳新人奖得主不是胡德夫呢?”   2005年发表的《匆匆》,是这位从艺近40年、被誉为“台湾民谣之父”的老音乐人生平第一张个人专辑。      孩子白天上课 父母晚上受训   50年前,台湾屏东大武山的卑南族小朋友胡德夫刚上小学。他爱哼哼父辈们常唱的卑南族民歌。但每当他开口唱歌,总会遭到老师无情的打击———“你唱的不是音乐!”   老师不止打击他,还打击他的爸爸妈妈。他父亲是卑南族,母亲是排湾族———他现在经常自称“卑排族”的由来。当地原住民热爱歌唱,除了胡德夫,还出过张惠妹。   但在当时,不管是大人还是小孩,想唱自己的歌都不容易。胡德夫对那时的教室留下这样的印象:白天给小孩子上课,晚上给爸爸妈妈上课———老师每晚把族群中的成年人拉到一起,让他们学国语、学音阶。   黑板上画着“哆来咪”的音阶,老师一个音符一个音符地教他们———“那时候有谱的东西才算音乐”,老师们从来不认为这些成年学生们其实是天生的世界级歌手。   “老师还要打分,还有人不及格”,这种音乐给胡德夫造成了极大的恐惧,他对“有谱的歌曲”产生了长达一生的抵触:“1980年代,有唱片公司想让我谱曲,找人帮我填词,一首歌给我2万元,我就是写不出来,我的歌就是没谱。”   但胡德夫还是想尽一切办法唱歌。在教会学校淡江中学读书时,他参加了唱诗班———那里对学生唱什么管得没那么严。   一直到1970年代,除了万沙浪在歌厅闯出了一点小名气,原住民民歌在台湾的发展一直不顺利。   1970年,胡德夫进入台湾大学外文系。一进大学,他就爱上了英国民谣和西洋音乐。   当时,他的父亲准备开刀动手术。为了给父亲凑手术费,胡德夫四处找地方赚钱。恰好万沙浪服完兵役,重返歌坛,要在六福客栈酒吧重组乐队,需要一个合音的人。   “以前我只把音乐当兴趣,一想到音乐也能赚钱,当然再好不过了。”胡德夫前往应征,“万沙浪爸爸和我爸爸认识,大家都是卑南族的,他就说一起来唱吧。”   “万沙浪主唱,我在旁边弹电子琴给他合音。”工作很简单,听着听着胡德夫也想上台唱唱,他后来称这个时期为“预备歌手”。   “万沙浪的英文歌唱得非常好。”驻唱六福客栈几个月后,万沙浪凭《风从哪里来》一夜成名,成名的概念是,歌手一般一个月赚3000元,万沙浪赚3万元。“万沙浪的生活一下变了,路边吃鸭舌头的生活就没有了。”胡德夫回忆说。   万沙浪成名后,不继续弹唱,乐队正式解散,胡德夫得再找工作。   其实他已有了两份工作:白天在纺织厂当文书,负责撰写对外贸易信件;周五晚到朋友的铁板烧饭馆看店。   后来,他得到第三份工作———哥伦比亚驻台机构的咖啡厅驻唱。   这三份工作加起来,月收入约3000元,刚好够他父亲10天的医疗费。   咖啡厅请人每周一三五唱拉丁歌曲,反响不错,这个唱拉丁歌曲的也认识胡德夫,就推荐他每周二四六晚上来唱。没有人竞争,胡德夫顺利地拿到这份工作———在酒吧角落里哼唱一些美军电台常播的英文歌。   来喝咖啡的人很多,来听歌的艺术家更多,“洪小乔在整理歌谱,胡茵梦在想有没有机会上台,张杰在画荷花,张艾嘉逃学过来听歌”,那时包括胡德夫在内,都是学生。      一筷子插出“校园民谣运动”   身兼三职的生活过了差不多5年,胡德夫认识了李双泽———跟他同岁的美术系学生。李双泽和胡德夫一见如故,他劝胡德夫少唱英文歌,多唱卑南族自己的歌。   “他让我唱卑南族的歌,我完全想不起来我们有什么歌。”从小一唱自己族群音乐就会不及格的胡德夫,终于想起了父亲小时候教的《美丽的稻穗》。那是他第一次在公众场合唱“自己的歌”,得到别人赞扬。   “你会发现当时被教育制度否定的东西,被朋友那么喜欢和重视。于是,就找更多的歌。”胡德夫对音乐有了重新的认识,“原来不是哆来咪才是音乐。这个感觉很激励我。”   胡德夫在哥伦比亚咖啡厅越唱越火,电视台也赶来对他进行了报道。当时台湾只有几个电视频道,胡德夫顿时变得家喻户晓:“我到西门町逛街,总会遇到有人找我签名。”   1976年,电台DJ陶晓清在淡水文理学院组织了“民谣演唱会”,胡德夫是被邀请演唱嘉宾之一。偏又凑巧,胡德夫头天晚上跟女朋友一家吃火锅,遇到前来滋事的流氓。胡德夫跟流氓们大打出手,打架的结果是,他的背上被插了根筷子,由于失血过多,从楼上摔下来,牙也掉了、腰也伤了、脸也开花了。虽然性命没有大碍,但第二天是肯定无法上台了。胡德夫惟有求助于李双泽,让他上台代唱。   “那天演唱会开始的时候,基本上都是在唱西洋音乐,李双泽应该很窝火,他私下埋怨我们是早就知道的。”胡德夫回忆说,轮到李双泽上场,他拿着一瓶可口可乐,没有唱歌,而是质问台下的学生:“我们在菲律宾,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在西班牙,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在美国,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现在,在台湾,我们还是喝可口可乐,听这些歌。”李双泽把可口可乐猛地砸在地上,“我们到底有没有自己的歌?”   台下的人完全愣住了,没有人想出什么是“自己的歌”,李双泽就起了《国父纪念歌》的调子———这是台湾人小学课本第二页的曲目。   第二天,台湾大学校园爆发了“唱自己的歌”的大规模讨论,大家开始暗地笔战,乡土论战开始,学生开始自己写歌。这就是台湾民歌历史上有名的“可口可乐事件”———台湾校园民谣时代从此开始。      差点用炸药炸死自己   “绅士淑女、珠光宝气;牛排滋滋作响,刀叉杯盘交错;胡德夫在钢琴后,钢琴随着旋转台转……”李双泽用了很多形容词,来表达自己的痛心疾首———胡德夫居然沦落到安于在台湾骄奢淫逸的餐厅卖唱,虽然这个餐厅是全台湾最高档的。   1977年是胡德夫一生最富的一段时间。那时,李双泽去了国外,胡德夫也从咖啡厅转战到餐厅。当时高档餐厅的经理月薪是7000新台币,胡德夫一月至少能挣7万新台币,“那时,我6个月就可以买套房子。”胡德夫说。在唱片工业还没形成,现场演出是歌手主要谋生手段的年代,胡德夫得到的待遇算是顶级了。   李双泽回来后,胡德夫没有告诉他自己有多郁闷:“身边的东西都不是我想要的,但我也不知道自己想要什么。”这种郁闷持续到1977年9月10日———李双泽去世。   “李双泽在海边救了一个溺水的美国人,美国人救起来了,他却溺水身亡了。”胡德夫认为李双泽生前创作的最后一首歌完全是一语成谶:“我从大山来,你从海边来,你为什么在海边醒不过来?”   李双泽死后,胡德夫彻底脱离了流行音乐,抛弃了富足的生活,加入到李双泽的师妹杨祖薥(“关怀台湾雏妓”的社会活动中,为被卖到城市当雏妓的原住民女孩募捐。这个杨祖薥(,也是台湾民歌运动的重要推手,她是第一个得到官方许可在北京举办演唱会的台湾歌手。   1980年代蓬勃高涨的民主运动让胡德夫找到了自己的位置:创立原住民权利促进会,为原住民寻求权益———民谣一半成了运动的目的,一半成了手段。   1984年,民主运动告一段落,台湾经济蓬勃,再之后,卡拉OK热潮从日本刮到台湾,年轻人有了太多选择,台湾民谣到达最低潮。但在胡德夫看来,这一切都与自己无关了:“运动之后,我发现我的家庭已经破碎了。”   “破碎”,不是妻离子散,而是濒临妻离子散。热心参与社会运动的那些年,他不但停掉了收录音乐的工作,还到处无偿唱歌。作为运动领袖,他还得负责提供场地给大学生开会、讨论。穷学生们经常吃住在他家,胡德夫的积蓄很快见底,没有收入来源,家里只能靠太太拉琴赚钱。   其实只要他愿意,完全可以到“体制内工作”——当时台湾政府为了笼络运动领袖,给他们安排了各种“休闲工作”。分派给胡德夫的,是到县市管原住民登记。“我跟他们说我不去,让那些学这些的人去吧。”骨气并没有给胡德夫带来任何好处,他的脊椎和脑部旧伤复发,得了脊椎炎,脊背上长了严重的骨刺,每走一步都要靠四角拐杖支撑,甚至医生都不敢开刀。   “我带两个小孩子投靠80岁的爸爸妈妈,心一下子就在漂泊了。”胡德夫住到了台东父母家。“中枢神经扎到末梢神经的时候是很痛的,那时有人开山造路,我甚至想让他把炸药拿来我帮他点——我真的想炸死自己。”   台东以含有多种矿物质的温泉出名,胡德夫就在家里挖坑泡温泉,在沙地上做伸展运动:“到了第三年,我终于把骨刺都治好了。还记得那年发大水,我把拐杖扔到水里,自己跳到水里,好多人都吓坏了,在岸上喊——‘胡德夫投河自杀了!’水又黑又急,没有人能救我。他们不知道我那是高兴,你不知道我有多高兴!”   “在那样的苦日子里,你根本不想再唱什么了。”恢复劳动能力之后,胡德夫没有心情唱歌,他找到了新的养家方法:卖水。既然台东水质好,胡德夫就把水装桶,一桶一桶运到台中,再一桶一桶搬到客户楼上,收入也还算不错。有时候,在回程经过屏东碰到那里的原住民聚在一起唱民歌,他就会停下来听他们唱。听歌还有另外一个好处,他发现屏东山上的水也不错,于是开始就近取水。      蓝绿在台下共同跟唱   多年杂工不能减轻胡德夫给家庭的沉重负担,孩子读小学他都没有办法管:“我记得那天还是中秋节,我把孩子从家里领出来,送到儿童之家。我知道那天之后我就要跟孩子分开了,送完之后,我跪在地上呼天抢地,我跟上苍说,给我一年时间,带我回去唱歌,一年之后我来接孩子。”   两天后,8年没有跟他联系的制作人王明辉打来了电话,让他回去录歌曲。那年是1994年,胡德夫录制了单曲《摇篮曲》。   胡德夫的运气很好,当他再次回到民谣的时候,两年后,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引发的Enigma事件,让台湾原住民音乐被动地“兴盛”起来。   1988年,台湾原住民音乐人郭英男受法国文化之家邀请到法国演唱。法国人听了他的歌非常感动,盛情邀请他到录音室把这些歌录制保存下来。不仅法国人喜欢,德国人、美国人也喜欢。1996年,亚特兰大奥运会选用了德国Enigma乐团的《回归纯真》(Return To Innocence)作为主题曲。郭英男这才发觉,这首歌的旋律,就是自己1988年在法国录下的《老人饮酒歌》———Enigma乐团撷取了郭英男的原音,填上了歌词,就变成了自己的《回归纯真》。   等到郭英男发现时,距离《回归纯真》首发已经3年,唱片已经卖出上百万张。   “原住民歌很长时间都被娱乐观光化,他们很悲哀。”《匆匆》的制作人熊儒贤说。郭英男对Enigma的诉讼和奥运会的侧面鼓励,让台湾原住民音乐开始被全世界范围关注,台湾唱片公司也开始觉醒,他们把原住民集合起来,投入资金做“自己土地上的歌”———熊儒贤当时在魔岩唱片公司,负责的就是这件事。   唱片公司的确雄心勃勃,也很有使命感,但好景不长,2001年全世界唱片业遭遇滑坡,台湾很多唱片公司纷纷垮掉,“魔岩”再也没有人力物力去发掘原住民音乐了。   “我们都是那个时候被塑性的工作人员,觉得这些原住民歌声不见了就太可惜了。”熊儒贤也没有钱,她的方法是:给阿杜做音乐企划,这边收到阿杜的企划费,那边就拿去补助原住民谣演唱会开销。   30年前,娱乐资讯不发达,人们习惯了到酒吧或者咖啡厅听音乐;30年后的今天,人们习惯了用耳塞听音乐,胡德夫和他的原住民朋友,没有出过专辑,当然不会被大众知道———他回到了50元都拿不出来的窘境。   即使这样,以胡德夫为首的原住民歌手仍然坚持到学校唱、到公园唱、到书店门口唱,并且分文不收。他们也要生活,“大部分原住民歌手都有自给自足的生活能力”,养猪、种菜、卖水、打杂工———郭英男的本职依旧是种植槟榔的自耕农。   直到2005年4月15日,55岁的胡德夫推出第一张个人专辑《匆匆》,并在台北为此举办了个人演唱会。演唱会的盛况令很多人吃惊:除了大批名流赶来捧场外,台下更汇集了大量蓝绿两营政坛人物。这些几乎不会同场出现的人物,一起用手打着节拍,跟着台上哼唱——30年前,他们远不像今天这么势不两立,都是听着胡德夫及其朋友们的民谣成长的年轻学子。   《匆匆》收录了从他小时候开始唱的《美丽的稻穗》等12首歌——如果胡德夫答应录制一些近年来的歌,专辑早几年就出了,“这些歌不陈旧,它们从来没有出版过”胡德夫说。   专辑是在胡德夫母校淡江中学小教堂录制的。现在这个教堂已经废弃了,胡德夫带着录音设备和乐器,白天听着蝉声酝酿感情,夜阑人静的时候开始录制———没有一应俱全的录音间,每首歌都必须一气呵成录完,两天他们录完了20首歌。   2006年台湾金曲奖,胡德夫获得6项提名,并打败周杰伦,凭《匆匆》获得最佳年度歌曲和最佳作词奖。   胡德夫和他的原住民歌手朋友们,从每月一两场演出,变成了每星期两三场演出,印制的3万张专辑已经卖了2万张,基本达到收支平衡。   专辑出版后,台湾很多知识分子动用自己的“特权”,用各种方式,在各种场合介绍胡德夫和《匆匆》。   《康熙来了》至今最不搞笑的一期就是胡德夫当嘉宾的那一集。“我惟一一次自己想做的就是原住民歌手胡德夫。我不要他好笑,我就是让他来把歌都唱了一遍,那是我用特权做了不适合‘康熙’的事情。”主持人蔡康永对本报记者说。节目播出后,收视率果然是有史以来最差的,但蔡康永并不后悔,“他已经快60岁了,再不做就真的迟了。” [wmv=360,100,1]http://wap.mopalace.com/mop/musicZF/hudefu/hdf03-Mopalace-com-24k.mp3[/wmv] 大武山美丽的妈妈 词曲:胡德夫 哎呀~~山谷里的歌声,是那么的美丽 哎呀~~唱呀大声的唱,山谷里的声音 你是带不走的声音,是山谷里的声音 我现在已经要回来,为了山谷里的大合唱 我一定会大声的唱歌,牵着你的手 nar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 yan 哎呀~~山里的姑娘,是那么的美丽 哎呀~~跳呀高兴地唱,山谷里的姑娘 你是带不走的姑娘,是山谷里的小姑娘 我们现在已经都回来,为了山谷里的大合唱 我一定会高兴的跳舞,牵着你的手 nar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 yan 哎呀~~大武山是美丽的妈妈 哎呀~~流呀流着啊滋润我的甘泉 你使我的声音更美,心里更恬静 我们现在已经在一起,为了山谷里的大合唱 我会走进这片山下,再也不走了 nar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 yan 哎呀~~大武山是美丽的妈妈 流呀~~流传着古老的传说 你使我的眼睛更亮,心里更勇敢 我们现在已经都回来,为了山谷里的大合唱 我会回到这片山下,再也不走了 我会走进这片山林,再也不走了 naruwan na iyanaya hoiya ho hai yan 哎呀~~太平洋,也是美丽的妈妈      胡德夫没受过专业钢琴训练,但这并不妨碍他用非专业的指法弹奏钢琴为自己伴奏 姬东/摄   胡德夫直到头发花白才出版了第一张专辑  王轶庶/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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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09:45:09 | 显示全部楼层
最最遥远的路--访胡德夫 这访问稿,是近期参与寰宇电台的节目"听谁在唱歌"与主持人曾永义一同访问胡德夫的纪录。 胡德夫,台东卑排族(父亲卑南族,母亲排湾族),自1970年左右开始参与音乐演唱活动,为民歌运动重要人物; 1970年代,曾是台北价码最高的钢琴酒吧歌手; 1980年代初加入党外,担任首届原住民权利促进会会长,推动原住民正名运动,还我土地运动;后并投入地方选举,失利。 1990年代初沉潜于台东,1990年代末才又复出。 目前专心于音乐演唱工作,整理祖先与前辈的歌谣,并不时发表作品。 认识胡德夫,就认识了台湾最有力量,最温暖,但也最深沉的声音。 千万不要错过了! ================== ◎ 播放“美丽的稻穗” 主:各位晚安,欢迎收听每个礼拜天晚上10点到11点的“听谁在唱歌”,我是曾永义,今天非常难得钊维又回到我们节目当中,不过今天更难得的是邀请到胡德夫胡老师到我们节目现场,胡老师您好。 胡:永义你好。钊维好。好久不见。 钊:大家好。好久不见。 主:听到这首歌,其实这是我们一直大家都非常喜欢的歌,要请钊维来聊一聊这首歌,当然也要请胡老师来谈谈这首歌曲。我们今天第一首就是放《美丽的稻穗》,来谈一谈老师您对这首歌的想法,还有就是说为什么会有这首歌的产生? 胡:讲这首歌要讲到我小时候生活的过程,我本身爸爸是卑南族的,那么就在这个绿色隧道附近的卑南部落。我母亲是排湾族,26岁嫁给我爸爸以后,我爸爸就辗转在日本统治下的警察局工作,辗转调职啊,从自己的部落调啊调啊,最后调到阿美族的部落新港的时候,在那边把我生出来。我在新港生出来两岁又调泰马里山谷里面叫金丰的地方,我就在那边长大。长大的过程里面,在部落里面都是用排湾族话,所以对卑南所知不多,但是我父亲常常回到卑南老家,那一回他回去小时后五六年级的时候,就把这首歌带在嘴里面带回来,唱给我们听。每天都唱给我们听,吃晚餐喝了一杯酒,就说这卑南的歌我们的歌,唱给你听,这我同学写的歌。就陆森宝老先生写的,他们同校的同学。那我听了这首歌印象非常深刻,我所听到的调子这边部落的调子不一样,就放在心里面,但是有一些印象在,这样子听一两年,我爸爸又五音不全真的是五音不全的父亲,那么就放在心里面。 到淡水读书的时候,11岁快12岁,同学叫我唱家乡的歌的时候,我就把这个拿出来唱。拿出来唱自以为是这样唱,结果绝大多数都错了,有些调子都错了,歌词有些是我自己编上去的,就这么一直唱唱唱,唱到大学出来跟杨弦他们敎他们唱的时候还唱错的,杨弦把它灌在唱片里面也是错的,我觉得问题很大这不能交代,就回到自己爸爸以前的部落,再跟姑妈他们把这歌学回来,就学前面这一段。 所以这个歌后来我就在哥伦比亚的时候,这首歌就是被李双泽他们听到的第一首原住民的歌,杨弦听到的。我后来听他们语气里面这个歌鼓舞他们很多。那么也是因为这样,很多文艺界的朋友在那边,就一直因为听到这个歌问我还有没有歌?那么这个东西催促了我以后去整理一些东西出来,学一些其它族群的歌,还有试着去走创作的路。这是绝对的影响,给杨弦和李双泽一个台湾还有歌这样的一个信心,一起在走一起开始写我们自己的歌。这个歌可以说到现在我的身分证,虽然我不是在族里面唱的最好,但是就是一直带着,给自己壮胆用的一首歌。 钊:我想可能要让观众做一点说明。刚胡德夫老师,Kimbo很多朋友都称他Kimbo。他刚其实一下子就切入了这首歌的核心,美丽的稻穗。我想对很多听众来说可能不清楚你刚讲到的背景,我想到你刚一开始就从你父亲开始讲,从你小时后生长的地方开始讲,然后一直讲到淡江中学,讲到哥伦比亚这些地方。其实这整个时间跨度就将近有20年的时间。 胡:对。我看到钊维在这里,我就把这个讲一讲,我知道细节要留给民歌历史学家来讲。 钊:我只在旁边做批注而已。 这已经有20 年的时间,差不多1950年代到1970年代时间的跨度,Kimbo出生的时候大概是1950年代,大概在1960年代末的时候到了淡水念淡江中学,在那边从国中部一直到高中部。 然后之后念了台大,大概在1970年前后进入台大,你在台大的时候碰到了包括像杨弦、像李双泽,那时候民歌运动正在酝酿时期的文艺界的人的出处,还有很多其它的画家、诗人朋友。其中有个重要的据点叫{哥伦比亚},刚Kimbo 提到哥伦比亚的时候,大家不要误会是哥伦比亚大学或其它,当初一个很重要的咖啡馆。 胡:是个摇篮。 钊:是个民歌的摇篮。 我们刚在听这首歌的时候,其实所看到是整个Kimbo成长的,不管是在音乐上面,或是在人生上面成长的一个过程,这首歌的创作者陆森宝老师,也是等于是战后在原住民创作歌曲上的催生者,他几乎有这样子的地位。 主:老师我们现在谈到几首歌,谈到你的童年听到的一些歌曲,你常自称是牛背上的小孩,你也做了一首歌叫《牛背上的小孩》,我们现在来听这首歌,当然也要请老师谈谈就是说通常这个Mark,你常常会把介绍自己是牛背上的小孩,我们待会儿来谈,我们先来听听这首歌。 ◎ 播放“牛背上的小孩” 钊:其实刚我们听《牛背上的小孩》,创作时间就是刚刚Kimbo发表了《美丽的稻穗》之后的这个时间,其实差不多是已经到1970年代中了,那个时候民歌运动已经开始在酝酿的过程里面,你要不要谈谈你那时候写这首歌,是在什么情况下、什么动机去写它? 胡:好。最主要我回顾我到北部来之前在那个山谷里面,那个时间应该是我幼年的时候到小学这段时间,那我小学上的早一点,因为没有幼儿园,那么妈妈就拜托校长这个孩子放在学校保管一下,他就一直让我升上去,我记得我大概一二年级就开始跟着姊姊去放牛,那放牛的过程知道以后,就由我来放,那么我就陪那牛的时间非常的长,每天我几乎忘记我有在桌上做过功课,或者是读读书这种印象反而少,所以那个放牛有个平台就躺在上面有点草,就躺在我们部落的上方,那种放牛的地方,这个地方你可以右边看到大武山像个蓝宝石一样绿绿的深绿的在山里面,那边左边看到太平洋遥远的,就一点点沙子跟海水,在那边天空就是飞翔的老鹰,这个地方就太马里溪的里头,知本温泉再下来就是太马里溪。那么那个时候当然让我非常怀念,我到淡水去,譬如说非常想念那些牛,想念那个草原,虽然草不多,我们要找很仔细去找一堆草堆让牛吃,蛮辛苦但是很怀念那样的一个生活。大概小时后的半就是这些,老鹰阿、牛阿、草原啊、山海啊这样啊。 到淡水去以后呢,我猛然在操场那边往海那边看,看到绿油油的一片青草,我就说那牛能上来多好,我就写信给我爸爸说请你把牛想办法寄上来,我这里找到了一片青草地,而且没有人在这边放牛,那个生活我就想这样子。 所以后来在哥伦比亚这个地方,朋友渐渐聚在一起的时候呢,杨弦就拿出余光中老师的诗,说他准备要写这个,我们互相会拿出一些东西来,双泽主要是写这个,我就说好我写这一部分。 钊:所以那时候就是整个在,其实刚Kimbo提到从淡江中学到民歌运动开始这段期间,就是大家各自在蕴酿创作新的歌曲,后来像杨弦被称为民歌运动之父,就创作向《乡愁四韵》啊、像《民歌手》啊、像《民歌》啦、像《小小天问》啦这些歌曲。那么李双泽他那时候好象还没有开始创作歌曲,但是他对这个事情也是一直在旁边push敲边鼓。 胡:是。对,很厉害的一个推手。 主:老师刚谈到这个李双泽,其实我们今天也有准备李双泽他的一些录音的资料,其实很少就是现在在市面上大部分会听到他的一些作品,譬如像《美丽岛》但是并没有听过比较少听到他自己唱得歌。 胡:他的气息。他的声音。 主:我们现在来听他的这个作品 胡:我也好久没听到了 主:好我们来听听看。 ◎ 播放“恒春耕农歌”﹙李双泽演唱﹚ 钊:Kimbo正在闭目养神… 胡:我在想他,想念这个朋友…… 钊:你记得他…… 你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候怎么样? 胡:我第一次碰到他的时后是在哥伦比亚,他就是那样子坐在一个角落,听我唱歌。然后说:嘿!你是哪一族?卑南族吗?卑南族有歌吗?唱唱看嘛!他这样说大概,我那天犹豫了一下,犹豫的时候他说,好我唱一首歌先给你听,上来抓了吉他就唱,我记得就唱《思想起》。看到他唱我就…他是我很重要很重要的一个朋友,他是一个,对我来讲他是楔而不舍,我是一直想逃离他的这个……哈哈。他就一直这样催促你,我在那边玩到另一个店,我自己开的店,那边就上班看店,他也跟过来,然后我打烊他也坐在那边等我打烊,打烊完了说我们两个唱歌。 刚刚听到他声音,我非常想念。我第一个演唱会也是从头到尾都是他帮我,他提醒我要开演唱会,曲目练一练,把歌做曲目表,然后就画poster,然后找一位帮我们弹bass的朋友印刷,自己去贴。然后上台自己唱,我不知道我能开演唱会,我是可以上台唱歌的那种,没想到我可以的。那么有很多的地方,我想,他是我的老师。 主:我们刚听到的那个,是李双泽最后的也是唯一的录音作品,其实他并没有留下其它的录音作品,其实他是一个对创作是非常有热忱的人,除了说他的散文、他的小说、他的诗之外,这个音乐方面的作品其实我们也会介绍到,老师你常在各个场合经常会唱到美丽岛,大家现在会比较熟悉,现在听这个版本,我们现在要听的这个版本,应该是超过20年前的录音了,是老师你跟杨祖珺唱的,那时后是不是也是为了纪念李双泽所以才有这样的一个表演? 胡:我还没听到这个带子,但假如是跟杨祖珺唱的话,就有那么久了。 主:我们先来听这个版本。 ◎ 聆听“美丽岛”﹙1977年,胡德夫、杨祖珺版﹚ 钊:其实刚谈到李双泽,李双泽他在淡江嘛。那刚刚我们听到这个美丽岛,是Kimbo跟杨祖珺合唱的,杨主君那时候也是淡江的学生。整个地缘关系就是在淡水这个地方,在那个1973、74一直到1977、78这几年之间,又发生了很多事情,发生了很多新的音乐出来。那就在这短短的几年之间,大概就在1977年这一年的夏天,李双泽开始创作一些歌曲,包括我们刚听到的这首美丽岛,但是也创作完歌曲不久之后,他就在淡水沙仑那里,因为要救一个美国人就淹死了,那是9月的事情。就我了解,这个录音的版本,是当时后他过世之后,你们在纪念他所录的一个版本,你还记得那时候的状况吗? 胡:我们在替李双泽送终,朋友在殡仪馆的时候我们也唱了,但是因为哽咽,唱出来的效果不是很好,我们决定要……双泽基金会……我们应该要录一些他的东西来分享给朋友,时候我们选了一个时间把他的东西录下来。 钊:刚Kimbo提到就是,李双泽对你的影响,包括去催促你去办你的第一次 个人演唱会,那其实是在杨弦演唱会的前一年,现在算起来我突然想到,应该好象满30年了。 胡:对。在国际学社。 钊:是今年满30年吗? 胡:满30年 钊:你自己都没有想到喔? 胡:对!30年过去了。 主:30年,所以我们刚听到的是30年前的录音版本?27年… 胡:不,是李双泽帮我策划的第一场演唱会。 主:后来老师你在你的很多演唱会,都会在重新唱美丽岛的新的版本,就是你自弹自唱,我们来听一下你比较近期的作品。在演唱会当中你都会唱,每一次听老师唱都会有不同的风味,我们先来听这个比较新的版本。 ◎ 播放“美丽岛”﹙胡德夫自弹自唱﹚ 钊:Kimbo我总是想说,你在弹美丽岛,在每一次的那个前奏啦、整个旋律, 弹的方式,其实音符是一样的,每次都不一样的情感。你到底在弹美丽岛这首歌时,你心里面在想什么?或你脑袋里面? 胡:种种不同的影像,还有一些记忆…脑海里面会飞进来这些东西。那么看是飞进来什么就弹什么,有时候你会感觉到,假若前面弹比较凄、比较悲的时候,那是大环境有时候会影响到,我们讲台湾就像母亲一样,自己生长的地方,他的美丽或者他渐渐不美丽,这个都会影响到。美丽不美丽当然有自然、地理的东西,当然也有人文的一些因素,让我们去为他担忧嘛有时候。但是常常会想到的就是,李双泽简单的那种……以前唱台湾歌、民谣那种简单的作为,那个会飘进来,简单会想到他,然后手就会走着玩,然后音符就很简单。 钊:非常有意思。刚Kimbo你提到就是李双泽他的一种风格,是一个很单纯但是很直率,直接去反映他心里面所想的,或这首歌所要的说的事情。 胡:这个这一点特质他影响了我很多,影响了我以前那种没有人管的着的个性,有回到一个轨道上来。 ◎ 播放“匆匆” 主:欢迎回到听谁在唱歌的现场,我们今天邀请到的是胡德夫胡老师。 听到这个“匆匆”好象时间真的过得很快,听到这好象是三十年前的版本。 胡:看到我的头发感觉到更快。 胡:其实就是那种…… 钊:匆匆这首歌是陈君天写的词, 胡:笔名叫白头翁 钊:那时候他就写了这样的一个词,那今天事隔30年,是谈光阴的飞逝 胡:好快……感受很深。这首歌,现在好多台,电视一打开有好几十台的电视;以前电视只有2台3台的时候,过年的时候有三台联播的节目,新春过年,白嘉莉住持的,陈君天就来说他写了个诗,陈君天制作这个节目需要一首歌,我当天晚上就写给他,第二天就用,匆匆的用,到现在听了30年前的声音。 钊:我觉得Kimbo对我来说是,心里面累积了非常非常多的经历,非常非常多人生的过程,像我们刚在谈李双泽、杨弦那时候,像那时候陈君天在那时候是电视台非常著名的制作人,到现在还是前辈非常资深的编导,我觉得对一个音乐人来说,这些经历点点滴滴都是很重要的养分,在音乐上面。我觉得很有趣的就是,刚刚我们有跟Kimbo提到说,你在唱美丽岛的时候心情是什么?那你提到一个简单! 胡:是!简单,朴素 钊:你要不要再多谈一点,你怎么看待简单,朴素这东西? 胡:从心里面出来的感觉。必定是很爱很爱这样的东西,不会多加什么东西,不会拿掉它本来的样子,就是简单美丽。 主:老师你现在回过头来唱这些歌的时候,我们刚谈到就是说,以前李双泽你的好朋友,给你的一个想法就是,什么事都追求简单,不过您这么多年来的一个经历,现在回过头来譬如说我们现在要听的这《大武山美丽的妈妈》,您唱这些很早以前,30年前的心情跟现在的心情,怎样从那么多的经历当中回归简单?您自己的感觉是什么?    是不是经历过很多事情后,你觉得很多东西都可以丢掉了,所以唱歌变成另外一个,你的……就是唱歌对您来说是一个表达思想的吗?还是其实变成回归很单纯的只是……唱给别人听而已。 胡:原本是单纯的。尤其像我们从小听到的歌都是咏叹的歌,那是非常单纯的东西。你想它根本就是虚词,但是它居然可以Yi Ah Oh表达喜怒哀乐,都可以表达出来的时候,那唱根本身的这个境界应该这种是最高的,你就是用咏叹就可以表达出,而且让人家听出你在表达什么,觉得我们民族这点是很美丽很伟大的。那到后来我是后来接受教育过程里面,大概国语带给我很多的影响,音乐上我会用国语再注释一些,其实这是一个迎合,或是想让人家多了解的一个作法,但是后来想一想,还不如咏叹的好!所以你从《大武山美丽的妈妈》可以听出来,原来的咏叹,它拿掉歌词后就是以前我们的咏叹。 主:我们先来听《大武山美丽的妈妈》,先让我们感受一下那咏叹的感觉。 ◎ 播放“大武山,美丽的妈妈” 钊:其实我们刚在听《大武山美丽的妈妈》,我不知道听众朋友有没有去过大武山?这是一个简单的、壮丽的山。但毕竟我们现在都生活在现代社会里面,在这个过程里面,Kimbo对你来说,你怎么样从小时到。然后到淡水,经历这些过程,你怎么样去穿透这些复杂的东西,然后回归到一个简单的事情?在音符,节奏上? 胡:每个人都有一座山,心里面应该都有一座山。它的过程当然先是复杂的,才回到单纯,才会对单纯那样的渴慕。我的过程也是这样的,在淡水自己缝钮扣,自己洗衣服,一直过来到出社会,读书这段时间,离开淡水以后,台北也是一个阶段。然后,大武山这时候,当然想到大武山两边,太麻里溪两边的土地跟那边的人,是我长久没见到的,这个思愁会在脑海里会集中,期盼能够在现在我所在的台北能够多多看到同胞,看到以后又非常的忧心,觉得到 底是什么情形让那么多同胞都跑到都市来,很容易就看到了,渐渐多起来, 那我就去了解到,发现到这问题的复杂跟严重,后来想到,我们也在山上以前有类似过的困难,譬如说:这家的收获今年不好,生活不好过,或者是小 孩子碰到什么事,每一个家都有他忧心的地方,但是大家会在一起唱歌的时候,那种单纯,那种整个放出来唱的放歌的那种精神,是大家不会舍弃的。 这个里面,多少我们找到一点力量在,所以在唱歌的时候会往这边去想。 钊:其实刚Kimbo提到的就是说,他出社会之后看到原住民,自己的同胞正处在一个巨大的变化过程里面,大概1980年左右,那这也是我们下一集开始要谈的一些状况,跟那时候你开始创作的一些歌曲,相关的,那是一个变动的时代。 主:我们下一次还会再请胡老师来谈。胡老师有很多的歌,很多的故事 胡:类似“纪录歌”,记录一些歌曲 主:今天从老师的歌,不管是从现在,今天非常的跳跃,有时后是放老师30年前的作品,那也放老师好朋友的录音作品,也是唯一的录音作品,然后又跳 到这个比较近期的版本,我们今天比较跳跃。但是在下礼拜节目当中,我们 要把老师很多的歌来谈,里面有很多的故事,非常的精采,在下礼拜的节目当中,最后要放的这个,也是老师的演奏版本的《美丽岛》。这首歌我非常的喜欢,即便不管是唱的好,还是演奏的好,您刚提到的就是咏叹,刚节目当中很单纯的你也可以感受到那种感动,今天节目最后就来欣赏老师演奏的《美丽岛》。 ◎ 播放“美丽岛”﹙钢琴演奏版﹚ 播放“为什么” 主:各位晚安,欢迎收听每个礼拜天晚上10点到11点的听谁在唱歌,我是曾永义,在今天节目现场除了钊维之外,还有胡德夫老师。我们在节目一开始听到这首歌《为什么》,事实上是在九二一大地震之后,胡老师在灾区的一个演唱会当中,灌录的一个纪念的版本。 胡:钊维也在,当时一起工作。 我们帮同胞们做一些灾后的一些琐琐碎碎,能帮上什么就做什么,但是做到一个阶段,大家心里的苦闷,工作的也是,看到那个青山渐渐在变色,变成咖啡色的,又怕雨水来第二个灾难再来,大家都是很苦闷的。那么潜在的危机很多,那这个时候工作队十几个朋友,我想里面有会影像的、会音响的、会唱歌的朋友,我们就决定一些曲目,试着在这个叫做川中岛的这个清流部落的地方,相传就是莫那鲁道在雾社事件后,被日本人留下来的后裔,这个年老的跟年幼的,把他们掳到这个岛上这个河中间的一个地方叫清流。那么把他们锁在那里头。我们就在这个地方,想要用唱歌缓和大家很沉闷的心情,一方面大家可以透过歌,原住民对歌的这种看法跟对歌的态度……让我们能够有力量更亲近互相能够抚慰对方。 钊:上礼拜Kimbo就已经谈到这种歌在原住民,或是我们上礼拜谈到,您的音乐其实这几年越来越趋向简单朴素,希望能够直接表达那种力量,相对于现在这个越来越复杂的社会。其实我想刚我们听这首《为什么》,听这个版本是1999年九二一大地震之后在清流录的一个录音,其实这首歌诞生就更早了。 胡:是,也是在一个灾难当中诞生的。其实我后来知道我们原住民的咏叹,喜怒哀乐都可以放进去的,那么所以我也试着做那种,自己心理面忧虑的那种东西也把他写出来。 那么写《为什么》是因为,十几年前海山煤矿将近20年前海山煤矿灾难,然后爆炸之后埋掉了很多生命在里面,大部分就是原住民阿美族同胞,他们都住在土城。连续来两次爆炸,整个台湾都非常忧虑这种安全措施的问题。但是我所忧虑的不只这样子,我看到的不只那些死伤的残骸,或者是那种被烧焦的肉皮。 而是原住民长期以来在台湾的社会里面他们贡献出非常多的,我们曾经是给予者,但曾何几时我们变成乞讨者一样,在最底下的矿坑,在最高的鹰架,打造金碧辉煌。在最底下的矿坑里面找出能源出来,跑到最远的海里面去顶浪,然后让我们在岸上的人吃。或者是把巨大的外汇再转回来给国家增添力量。 这些大社会都不会太记住这些事情,然后在从政策上看的话,被边缘化的情形越来越严重,让我想起来我心里面非常忧虑,所以希望在歌里面我想告诉一些我心里面的想法。希望政府繁荣,很多地方像国父纪念馆落成,其实我的同胞说那个美术雕形上面那个最难的地方的钢筋是我爬上去弄的,那地方是我走的,我挑水泥,是我砌的,很多大的建设台湾十大建设进行的时候,没有外劳那都是很多我们的同胞在上面。但是你看他落成的时候放烟火,但是你跟着这些工人走,你会走到一个角落在河边用木材简单搭的工寮,带着子女在那边的同胞一家人住在里面生活。自己挑水也没有水龙头的,我在想这是什么,所以我就写出来这感觉。我说为什么会到那么远的海洋去顶浪,最后被扣留在海外的时候船东也不会去管,把他们忘记在那边,所以我就开始写这样的歌。 钊:刚刚我们如果各位听众听到歌词里面,Kimbo提到的这些鹰架上的原住民的同胞,或是矿坑里面的原住民的同胞,或在远洋渔船原住民同胞,都写在这个歌词里面,这个事情大概都距今大约21、2年的时候了海山煤矿的,1999 年的时候碰到这个大地震,主要灾区也都是在原住民的区域里面,所以那时候Kimbo你又再把它拿出来唱。那时候也唱了另外一首歌,《飞鱼、云豹、台北盆地》。 胡:对对对。《飞鱼、云豹、台北盆地》 钊:你说也写了20年了,断断续续。 胡:这首歌呢就是,第一段写的是飞鱼,常常兰屿那个地方,兰屿被欺骗在那边建立核废料,核废料是很难处理的东西,但是台湾所有发电剩下的废料没想到就放在一个还没有电的地方,整个兰屿人生命所寄托的一个岛上面,这点是要反抗的。 主:看起来其实好象很多事情都没有什么太大的改变,我们来听这个《飞鱼、云豹、台北盆地》,我们来谈谈这20年来的变化。不管说环境是不是改变了,但是我们好象我们今天没有那么严肃要讨论这个问题喔,会发现这些问题其实都是一直存在着,都没有在改变喔!但是胡老师你在20年后再唱这些歌曲的时候,20年前其实你有一个心情,20年后你感觉到好象某些元素并没有变,这些歌放在这时代唱起来依然是恰如其分的,我们先来听这首歌,待会儿再来讨论这20 年到底改变了什么东西。 胡:嗯!好极了。 ◎ 播放“飞鱼、云豹、台北盆地” ◎ 播放“最最遥远的路” 钊:我们刚听的这首是<最最遥远的路>,收录在七月一日生黑名单工作室制作的这张专辑里面。其实它原来是泰戈尔的诗,然后Kimbo就是胡德夫老师把它写成一首歌,Kimbo你要不要谈谈这首歌的一些故事。 胡:好。这首歌是在1984左右,在第二年写出来的1985,是有一回我孩子的妈妈陈主惠把这个泰戈尔的诗拿出来一起分享,我就觉得这个诗很棒,后来我就 后面加了一段给他对诗,第二段是我自己写的。这两段放在一起就把歌写出来,主要我是想要有一首歌,那时候的年轻人在台北和我一样忧虑的也很多,我不是第一个也不是最后一个,很多的年轻人在读书,也是为自己的部落自己的社会在忧心。那我在想大家会出来到社会上,到台北都会都市里面来,也别忘了自己跟自己部落的联系。所以我想我写这首歌可以给台北的譬如说是游子吧,读书的工作的同胞。 那么就在旅北原住民大专学生联谊会里面,邀请我去的时候就唱给他们听,这首歌送给大家。现在我们觉醒有些反省的时候,希望心里面整理出相互的联系,跟部落的再一次证实。但是这条路是很辛苦的很遥远的,是这样的一个意思,把歌写出来。然后录成唱片是到后来的《七月一日生》这个时候来把它录到唱片里面,然后由郭英男先生的阿美吟唱歌队做合音一起来,把这个歌衬托得更好,歌本来写的不是怎么样,但是这些老人家这么一唱这歌都活起来了。 钊:就是我们刚听一开始前奏女的高音的那部分是郭英男…… 胡:后面还有。非常激烈我们的那种咏叹出来 钊:其实刚Kimbo提到1984时候那些在台北的原住民的大专青年,那时候其实就是,我们今天知道的现在很多政治上面的台面人物,都开始来寻找一些新的出路,办党外杂志。其实他们也办了个党外杂志,我是说这些原住民青年办了个党外杂志叫,那时候叫《高山青》。 胡:台大学生用的。 钊:我想那时候你写的这个歌唱给他们听的这些年轻人,现在其实在原住民的社 会里面或是说政坛里面都是很重要的人物。 胡:对,居要位。 钊:对,我想这是很有意思的,也意味深长的音乐。 胡:但是路还是很长的。 主:不过听到这个《最最遥远的路》,我刚其实一直想问,究竟改变的是什么?没有变的是什么?因为20年来我们还是在唱这个歌,那是不是有些变的根本不是最需要改变的?没变的可能还是需要改变?我的感觉是说,老师在那么多年来,在唱这个歌的时候你会不会有这样的体会?就是说除了我们刚讲回归简单之外,简单的东西是我们希望达到的一个变化,但是不见得真正有发生。你会不会有这样的一个体会?在重新唱这个歌的时候,你的心情跟20年前你听到这首歌词的感动,放到现在如果说这个感动的感觉或是这遥远的路的感觉都没有变的话,是不是表示好象也没有什么迈进。 胡:我现在已经不太像以前,一直想把想法,或是把一些事情告诉这个大社会怎样怎样。 主:已经没有这样子。 胡:我比较对我以前针对觉醒以后自己有做些什么事而有所改变,大概改变的是这样,就是说对这个比较有兴趣,比较窝心的是。我有一次在达邦阿里山达邦河里,他们一个河流下来会碰到岩石,然后会变成一个小潭在那边,就沿着河漂在那边游泳,阿里山。小孩子也在那边游泳,小朋友 幼儿园的一年级的,大家在那边很快乐分享那个河水。小孩子玩水推水浪说,我们原住民我们原住民怎么样怎么样……这样子一直在讲话,长的很有自信很骄傲,讲到原住民这个东西的时候,其实那个就是我心里面觉得说,假如努力有做什么事,我们曾经想要有所不同的话,我们的要求也不多就是在这个上面,自己能够要有信心,自己要站起来,自己要知道,要很确定这样。从小孩子,以前我们被人家称呼山胞,那个“胞”一加上去真的,连“大陈义胞”也不好受,何况我们原来就在这边。他们“一胞”我们“三胞”,胞来胞去的,还有分成平地山胞跟山地山胞,居然国家体制会帮我们这样子来……把它合理化,然后让整个社会去觉得这样的污名是理所当然的,这不可能的。 当我们的小孩子在河里这样玩的时候,我就知道对,连小孩子都觉得不可能让你们这样子,那种一点点站在自己土地上的确定心要有,不管做什么。你流浪也是一样,没有关系你流浪,就像歌里面讲的一样,只是瘦一点不过没有关系嘛。流浪像个流浪人也没有关系,在自己土地上都没有关系,但是确定自己。 钊:所以底下我们要听的这首歌,其实就是跟Kimbo你刚提到的那种要有自信心,对自己要有一个坚定的信念。 胡:是。 钊:这首歌《LuKa Tayan》,也是在地震的时候您写的。 胡:是。 钊:您要不要稍微谈一下,你那时候的动机写这首歌。 胡:写这首歌的时候,我们本来不知道要有这样的一个演唱会,我们只先帮忙灾去一些工作,但是后来渐渐一些问题也形成的时候呢,发现到这些灾区的居民,被对待的方式也不太对,他们也想去陈情,早点有一个重新建立家园的办法出来的时候,刚刚好就决定23 号到台北见李远哲院长,全盟的主席。那么刚好在25号光复节之前,中山堂前面就改建成八年抗战纪念碑,我看到行政院长大官员在那边剪彩,然后讲到抗战的时候,八年抗战的时候没有提到过原住民在这土地上抗战抗暴的事迹,使我在那个川中岛感到非常难过,我觉得……莫那鲁道他们碧血黄花在那个地方洒热血、满山红的时候,他们也是把他们身上最红的血洒在那边,没有人纪念他们,看到他们的后裔在那边他们的小孩子心里面很难过,那天晚上我就写这个歌。而且我知道这个队伍要去台北,我就想假如我能够在莫那鲁道前面跟他敬礼,唱这歌会更好,游览车上面还没写好就上去了,我把它带到现场去,一进台北我们就唱,到莫那鲁道前面唱这个歌,其实叫自己同胞:没有关系,不要趴下去,起来吧!加油! 主:我们先来听这首歌。这算是老师的近作。算是比较新的作品。 钊:《LuKa Tayan》的意思就是加油吧!泰雅族的人们。 胡:加油! ◎ 播放“LuKa Tayan” ◎ 播放“期待” 主:我们今天请到这个胡老师到我们节目当中,听到这首歌好象回到这个最初最原始,我们谈到的是期待,这是最简单最原始。老师当时创作这首歌啊,是什么样的一个因缘际会你会想到用期待变成一首歌,然后你的心情是怎么样?对这首歌你的感觉? 胡:我写了一些歌都跟这个有关系的,但是以前写都期待比较大的期待,一条河流或者是。。 主:所以是从后面往前写。 胡:对对对。像大武山啊是我妈妈这样,这种大期待,那么写写写写到后来这个,讲到这个也是我孩子的妈妈拿了一个诗给我看,我没有写过真正的对妈妈的感受的歌,这个歌可以表达我心里面想的那样一个境界,这个诗我就家里面坐下来弹弹弹把它弹出来把它吟唱出来,那么我孩子的妈说:很好这样子就可以了,我就把它放着一直没有发表,只是到了母亲节代表孩子们唱给他们妈妈听,说妈妈我永远是你心目中的焦点,一种心里面比较甜蜜的比较缅怀的那种感受。是这样简单说就是这样一首歌, 钊:对我来说我觉得Kimbo的音乐或Kimbo的歌总是能够触动一些最柔软的部分,我想期待大概是你在接触这些材料里面,不管山是比较硬的,鱼是比较轫性的,期待是最柔软的。这至少是我自己对于Kimbo的音乐以及他在表现在这些歌曲的时候的一种非常重要的特质。对我来说Kimbo他用一种不管是比较宏亮的歌曲或者是比较柔情的歌曲,他都是在接触那个最柔软的部分,那个柔软不一定说是柔弱,它可能是坚韧,但是它是最本质性的东西 胡:恩。谢谢钊维。我都不知道我在做的时候… 钊:因为我想做一个长期的听众,就是为什么要在这边跟听众很用力的介绍胡德夫。 胡:钊维说长期的听众,我要补充说明一下。应该是说在我从年轻到现在,很多不同阶段。。进入一个阶段的时候,钊维都在那边。不管是上山下油锅的那个阶段,那时候钊维都在那边。所以长期的听众这样的讲法是,讲的是很简单,但是钊维在做的事都不简单。那样的人是会造就人变得有力气。 钊:Kimbo对我来说…… 主:不好意思 钊:Kimbo还是前辈 主:我听到《期待》这首歌,我蛮震惊的,因为那个感觉就是,老师你用咏叹的方式来唱这首歌,感觉真的是胎动的那种脉动的感觉,我听老师的歌一直都有这样的感觉,不管是唱这个《大武山美丽的妈妈》或者是《美丽的稻穗》,都会有这种节奏的感觉,这种节奏有点像是海浪拍打的节奏,跟身命其实我觉得刚刚钊维讲的很柔软的部分,我觉得那时很难用形式上或内容上去诠释这首歌他的内容意义是在什么,它就是一个非常简单自然的感动。不过我们刚刚说老师歌倒过来听,这样往前往后,不管是从生命的最原始,或是我们谈到我们现在要听的歌,这是讲我们的环境我们的岛。事实上我们的岛也是可以非常简单的去了解它,我们先来听这首歌曲喔,当然我们要把时间从我们的生命拉到我们的环境。我们先来听《我们的岛》。 ◎ 播放“我们的岛” 钊:这首《我们的岛》其实就是公共电视"我们的岛"这个节目里面的片尾曲。据我所知。 胡:片头 钊:片头曲。其实我刚在谈到从上个礼拜谈到胡德夫老师Kimbo他在年轻的时候因缘际会,因为杨弦、李双泽这些朋友们进入了音乐的这个领域,那已经是30年前的事情了,今年距离他那时候办第一场个人演唱会,比民歌之父杨弦还要早一年的个人演唱会刚好是今年是整整30年。那这30年时间里面,我们经历过很多很多的歌手,民歌运动时期的歌手大概没有一个人不认识胡德夫,胡德夫也认识他们每一个人,那之后的歌手当然也是不在话下,原住民的歌手也是如此,包括这一阵子很红的阿妹,我想胡德夫可能是看着她长大的。那么胡德夫个人的专辑呢,在30年之后,终于要在今年… 主:睽违30年,我们才能听到老师的 胡:真是惭愧 主:但是老师您是牛背上的小孩啊,所以你应该还有好多好多30年,有新的更多的作品。 钊:不过就是说我们刚也谈到说,整个Kimbo他在音乐创作上面到这几年来越来越靠近那种柔软、那种咏叹、那种简单纯朴的东西,所以我们相信现在的东西就是台语说的好酒沉瓮底,有些东西真的是需要时间跟岁月的磨练吧! 胡:要活老一点了 钊:不过像李双泽那样的东西,20几年后30年后再来听也是一样 胡:很动人的 主:我们刚刚讲到说老师的专辑睽违30年,但是牛背上的小孩我相信这个,老师自我介绍的时候都会提到这一点喔,当然胡老师的音乐可以从这个咏叹当中,展现他对生命最原始的关怀,我们在最后要听的不是这个张惠妹的听海,我们要听的是胡老师从小看张惠妹长大,《看海》,这个海是… 胡:这个海是,我取它名字叫“看海”,这是陈实校长就是知本部落的,卑南族知本部落的陈实校长,就是现在北原山猫陈明仁的父亲 胡:是。陈明仁的父亲,他的遗作,那么后来我发现它,我一直唱个这歌的时候,才发现到这个遗作伟大在那个,他在暗示我们,其实每个人看的海都不一样,其实每个人的,海浪你看到的浪花在那个时间那个阶段是不一样的。所以我常常唱的时候,我就会告诉听众说:我现在要唱这个歌是我什么时候看到的海,那意思是这样子。那么它非常自由的,太平洋就是这样子的,宁静的时候非常宁静,就看到一条白肚在那个地方晾着、拉着、像诗句一样,拉着整个海岸,澎湃的时候它的声音你都让你耳聋的,这样的一个海。那么太平洋就是我们的妈妈,像大武山一样。唱山唱海唱妈妈是应该的。 主:所以走过最最遥远的路,最后我们还是回到最原始的,在今天节目最后听胡老师的《看海》,我们下礼拜虽然胡老师没有办法在节目当中,但是新的专辑睽违30年,我们还是有机会可以听到胡老师到我们节目当中来,在这边先预约一下,今天非常谢谢胡老师。 胡:谢谢 钊:谢谢Kimbo。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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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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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09:52:26 | 显示全部楼层
KEEN的兴趣还真广泛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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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09:57:05 | 显示全部楼层
啊,那是个老头啊.keen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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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2:42:01 | 显示全部楼层
是老头, 怎么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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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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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2:48:31 | 显示全部楼层
好舒服哦.... 很中國的...好聽... 呵,忽然想起Country Road.........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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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者传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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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3:59:35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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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4:13:50 | 显示全部楼层
看完这个和郭英男那个帖子忍不住哭了 事实上我很讨厌Remix过的郭英男的歌,非常的Bland,Mix之后的电子声把他的声音淹没在茫茫New age和World Music中 为此还专门去买了日本出的一版郭英男的CD,就因为在CD2中有几首Bonus是Original Version 郭的儿子似乎也接过了他的衣钵,前几年也出了一张专辑,里面有一首祈雨歌,传说当年郭每次唱这首歌时,无论是多么严重的旱情都会立刻晴天霹雳,天气立即起变化。 只相信这是企宣的文案噱头,因为同样的,那张专辑也是变Remix得面目全非的。为什么现在就算是天生的美女也要戴上媚俗的妆才能让人更为所知而为人认同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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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4:27:59 | 显示全部楼层
不媚俗又怎么能在俗世中流传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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圣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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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17:26:31 | 显示全部楼层
最近没有欣赏这种音乐的心境~~~~~~~ 调整调整再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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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7 17:40:31 | 显示全部楼层
楼上太浮躁了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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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7 20:18:25 | 显示全部楼层
天热人浮躁~~~~~~ 还是oasis好~~~看他们的94年的演唱会挺不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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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9 00:00:00 | 显示全部楼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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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楼主| 发表于 2006-7-29 00:03:29 | 显示全部楼层
我还是觉得听陈永龙现场唱, 感觉之美妙 他和老胡合作得真好 还有击手鼓,特别爽,让人直想跳动。 MV反而看着没什么感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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至尊天神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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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06-7-29 15:07:17 | 显示全部楼层
好听!有好东西多拿来分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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