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发表于 2011-6-26 09:29:15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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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在从罗马至巴西的飞机上,他们谈了整整一夜,她对座位意见很大,她想订床铺却没得如愿。前一年里是有床的,后来我又听见她和梅尼纳吉尼抱怨,因为他没考虑到要在飞机上订床位,一晚上她都在唠叨,因为他们用维洛纳方言交谈,讲的是歌剧,我才意识到他们是谈卡拉斯,谈了那么久。这是1952年,我们在墨西哥演了五部戏:《清教徒》、《拉美摩尔的露契亚》(她首次演出该剧),《茶花女》、《托斯卡》(我首次演此剧)和《弄臣》。她是一个真正的弗罗拉·托斯卡,她用自己的气质(feminity),台风(presence on the stage)和热情,塑造出一个热恋中女子的形象,好一个心怀妒意的托斯卡。我们第一次唱《清教徒》,男高音与女高音你一句我一句轮番往复,当她重复我的乐句时,我发现她能唱得像个男的一样,热情是那么充沛!
1953年EMI著名制作人瓦尔特·莱格与她签约,从此开始了她的录音生涯。
彼德·安德烈,EMI录音经理:这是一个硕果累累的时期,EMI公司开足马力为她灌录音,录音常常利用夏季在斯卡拉剧院进行,玛丽亚总要为此排出时间,莱格则组织了强大的阵容,请斯台芳诺前来加盟。这位大歌唱家相貌英俊,嗓音超群,且谈吐风趣,把录音当作一件轻松的事。玛丽亚喜欢和他搭档,他给她树立了信心。这种默契合作发展得很快,他们一起录下了很多歌剧名作。
我的大部分唱片是和卡拉斯一起录的,这是我的运气,是我应得的,我们能够找到共同的感觉。歌剧里唱词比所有的焰火更重要,唱词、剧情很关键,并非只有音乐(The words, the drama, and not only the music)。
1953年卡拉斯在佛罗伦萨和斯卡拉演出了《美狄亚》,此前意大利已有45年未演该剧,斯卡拉的演出由莱纳德·柏恩斯坦指挥,这也是他首次执捧歌剧。他们花了一个星期准备。
这座市政歌剧院(Civic Opera House)是芝加哥抒情剧院的所在地,卡拉斯在这里举办了她的美国首演,剧目是《诺玛》和《茶花女》。
杰克·匹特曼:这个新剧院踌躇满志,干劲很足,想在乐坛占有一席之地;相对而言纽约的大都会歌剧院则独步乐坛,在挑选歌唱家人选时显得游刃有余,因此没有立即去找卡拉斯。当时大都会的经理卢迪·;宾也许觉得芝加哥或达拉斯的剧院会给她试听的机会。
《茶花女》这部歌剧取材于小仲马的作品,格雷塔·加尔博在影片Camille中的表演使这个角色广为流传。
加尔博在银幕上成功塑造了这个角色,而在芝加哥的舞台上卡拉斯的表演的歌剧主人公同样出色,真实而又感人,你真的会感到这个年轻女子,不仅牺牲了自己的年轻恋人,付出了自己的爱情——这种爱情随着剧情的发展而变得热烈——她还献出了自己的生命。她沦为牺牲品,谎言夺走了她的恋人和她的生命。
她一直渴望得到爱情,她希望自己是个受人推崇的女高音,还是个为人所爱,受人尊重的女性,这就是她所追求的,对她来说很重要。这就是卡拉斯,这就是她毕生的追求。她知道自己有一件了不起的“乐器”—她的嗓子,但作为女人,她又要减肥,以求光彩照人/她想做个受人尊敬的女人。
朱利尼,指挥家:我第一次演指挥歌剧是在贝加莫(Bergamo)音乐节上演《茶花女》,我忘不了她进门时的情景。她长得冰清玉洁,一身银装素裹。一年半以后,我从休息室(artist’
entry)出来,看到一个端庄的妇人,体态苗条,仪表高贵,我从她边上走过时,听她喊我“大师!”我转过身来看着她,她说:你不认识我了吗?我说对不起我记不起来了。她说我是玛丽亚·;卡拉斯。在一年半时间里她顺利地减了肥,简直判若两人。真的变了样。(Something happened.)我常常问自己,谁能真正了解玛丽亚·;卡拉斯呢?有时我暗自思忖,当她一人独处时,她知道自己是谁吗?我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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