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转帖】八.一建军又见《士兵突击》——经典台词回顾

常相守

1、袁朗：因为我才三十岁，我还没玩儿够呢。  
      我第一次看《士兵突击》，源于此。当时正在作无聊的调台，不记得是转到哪个台了，正看见一个军官一拍手，挤眉睫弄眼地扭着身子，对一个兵说：“因为我才三十岁，我还没玩儿够呢！”然后，扔下那个发呆的兵，走了。  
      我也立马呆住了。——这个军官，怎么这么酷呀！以前也看过那么多的军事题材的戏，从来没见过这样一个没个正形儿的军官，居然这样对士兵说话！！虽然此前有了一个李云龙，但那个毕竟是战争年代的军人，环境不一样的；这一个，当代军事戏里，还真没见过。  
我得承认，我被电倒了。然后，有了对《士兵突击》的追随。然后，知道了这个军官叫袁朗；那个兵，叫许三多。  
      引用一句歌词：就这样被你征服，切断了所有退路……   
  
2、老马：别再混日子了，小心日子混了你们。  
      这话挺朴素的。可惜，我不记得老马是什么时候跟李梦他们说的了。这会儿写着，让我想起几句古话：“明日复明日，明日何其多；此生待明日，万事成蹉跎。”  
      记得那天阳光明媚，我去监考，是几个留学生的补考。有几个港台生、一个蒙古生，都很年轻。有一两个在作题，另外几个只是发呆、睡觉和不知所措，因为资料和纸条都被没收了。当时特别想对他们说：“别再混日子了，小心日子混了你们”，想推荐他们看看这部戏。   
  
3、王团长：想到和得到之间，还有一步，那就是做到。  
      许三多第一次见到王团长，是从红三连五班到团部报到，王团长亲自接见了他。团长问他想去什么部门，许三多没法儿回答：他对自己未来的路，还没有任何的想法，只是知道要服从安排。就象从五班调出来，不管乐不乐意，都得服从命令一样。  
      不过，当他看到王团长桌子上的步战车模型，眼睛就离不开那个了。那个模型，代表了另一种士兵的生活，和五班完全不同，象一个梦境一样。王团长注意到了这点，便对许三多说：“想到和得到之间，还有一步，那就是做到。”并且答应他：有朝一日，许三多做了他认为值得的事情，他就将模型送给许三多。——这是一个首长对一个普通一兵的应许。  
      三多也许并不奢望得到它，也许会忘记团长的话，可是他没有放弃努力。很多网友也没有忘记这句话。  
      其实，这话换个说法就是：心动不如行动。   
  
4、许三多：我知道，你是我这辈子帮我最多的人！
      我靠！！我倒！！我拍死这个三呆子！！不知好歹的三呆子！！  
      他居然是对袁朗说的这话！！——这话对史今说还差不多，真不知道许三多他怎么想的！  
      其实我有多喜欢史今，就有多喜欢袁朗，不过许三多的这话说得太突兀了，让我一时摸不着头脑。不知是我笨还是他呆！！或者两个都？   
  
5、许三多：我在跟进，完毕。
      这是化工厂演习那次，许三多不停重复的一句话。  
      当时，他以为队友都挂了，可是仍然按照齐桓最后的嘱咐，不断重复这句话，并且向悄无声息的总部报告自己的进度。按小说里的内容，为此，在演习结束后齐桓他们给许三多起了个代号：“我在跟进·完毕”，简称“完毕”。因为许三多那时不停地那么说，齐桓他们笑死了。呵呵！！挺搞笑的一个细节，却在戏里没有交代清楚，只说许三多代号“完毕”，可惜了。  
      后来，网上作FANS调查，我将这句话信手掂来，用了一回，算是报到。挺得意的哈。   

6、老七（七连长高城，我喜欢称他老七）：拉出去，埋了——活埋！
      很多人都津津乐道于老七更有名的那句（给我把他拉出去毙了！！），可是我记着这句。  
      第一次听到时，正是午休时间，在办公室里边吃边看。教化学的彭老师因为有事儿等着要办，也和我一起看。  
      正看到许三多回老部队，老七派人去接了来，接来一个失魂落魄的兵。后来许三多吃饭时，老七就说了：刚看见你那个样子，就一个想法——拉出去，埋了，活埋！！才刚说完，我还没反应过来，老彭倒是扑哧一声，笑了。老彭个性也蛮温和的，居然也被这么“暴力”的话说乐了，有意思有意思。   
  
7、老七：许三多，在全连就剩下你我两个人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地狱！！
      说这话的时候，老七刚刚送走了他的最后一批兵。七连，只留下许三多和他两个人留守，看营房。老七是个好连长，敬业，爱兵。送走这些兵，就象是父母送走自己的孩子们，不舍、牵挂、郁闷。——大概他想都没想到最后自己居然是留守的一员。而且还是和许三多为伴。  
      老七不喜欢许三多，从接新兵的时候一打照面，一直到现在七连改编完毕，始终如此。在他眼里，许三多只是半个兵：业务素质强，却是个心理上的侏儒。可是这会儿，居然是他们两个相伴，再找不到第三个能说话的人了。  
      老七的连队没了，自己留守，心里的无明火没处可发，偏偏那个许三多还执着地遵守着各项规章制度，真是叫老七抓狂。最后吼出了这句：“许三多，在全连就剩下你我两个人的时候，你就是我的地狱！！”  
      这话真是叫人印象深刻。以至于到后来看到许三多被分配和齐桓一个宿舍时，我忍不住笑倒在沙发上。——老A特训期间，齐桓是许三多他们的地狱；不过，两个人在一个宿舍里生活，许三多绝对是齐桓的地狱。齐桓如果知道老七说过这句话，一定也会脱口而出的。   
  
8、齐桓：许三多？挺好的……噢，对了，不要给我们换寝室了。  
      这是化工厂演习结束以后，齐桓送许三多回指挥部，路上向袁朗汇报时说的。第一次看到这里时，我一愣：“换寝室”？齐桓有过这个想法？——转念一想：也不奇怪。许三多呆呆的，让不少人都抓狂过：史今、老七、561、老马、齐桓，后来还有袁朗。  
      不过，这次演习彻底改变了齐桓的想法。  
      在此以前，齐桓在许三多他们的眼里，是个凶狠的屠夫，扮演着“削南瓜”的角色。许三多和其他受训者一样，不喜欢他，甚至有些恨他——因为齐桓居然说：削你们二流部队越狠，我们老A的经费越足。许三多差点儿为这句话和他动手，为了给七连报一箭之仇。  
      虽然不喜欢，虽然有些恨，可是许三多没有把这种情绪带到执行任务中去。在他眼里，齐桓是队长，更是战友。齐桓说自己的防护服破了，三多马上说：“C1，你在哪里？我去救你！”当他继续单独执行任务时，仍不忘向总部通报去抢救战友。——这种本质上的纯真善良质朴，以及由此产生的团结、合作、关爱他人的精神，才是老A最看重的，最需要的，是老A在面临绝境时能战斗到最后一刻的核心精神力量。  
      相信，齐桓当时一定很感动。也就放弃了和三多换寝室的打算。——这样的队友，打着灯笼也难找呀。看得出，齐桓说这话时，心情轻松愉快。“许三多顽强，独立，关心队友，有责任感。总之，我喜欢。”这是齐桓向袁朗汇报时的评价。这时的齐桓才是真的齐桓。   
  
9、齐桓：刚吹熄灯号四个小时。  
      许三多他们成天被训练得累到要垮掉，袁朗居然还要半夜三更搞紧急集合，是大家睡得正香的时候，完了还要强行军五十公里。齐桓都有些不忍心了，又不好违抗命令，就这样小声提醒了一句，还要被袁朗抢白。——唉：他这时是两头不讨好呀！同情，同情！！   
   
10、许三多：有意义就是好好活，好好活就是做很多很多有意义的事。  
      这话说的，跟小狗儿绕圈一样。偏偏三呆子还说过N次（我没数过到底有几次）。这话激励着许三多不断进步。可是，我们这些自以为比许三多聪明的普通人，真的理解这句话么？

常相守

11、史今：三百三十三。  
      确切地讲，这是戏里的一段对话：  
      许三多：班长，我做了多少个？  
      史今：三百三十三。  
      许三多（惊喜状）：三百三十个？  
      史今（纠正）：三百三十三。  
      关于史今的经典台词，仔细想想，还真不多。这也许就应了老七对他的评价：他呀，看多想多做多，就是不说。  
      我对这句话倒是印象颇深。许三多是玩儿了命地做腹部绕杠，为了能争回那面流动红旗。史今是又欢喜又心疼。他在乎许三多付出的艰辛和取得的成绩，他肯定许三多作为一个战斗人员的价值。因为这个成绩，全连上下对许三多刮目相看；许三多自己也有了信心：只要努力，就能做到。所以，史今欢喜。心疼？那还用说么？自己去做几个试试那是个啥滋味儿！——史今的纠正，那是发自内心的疼爱和尊重。   

12、史今：连长，我这个兵帅不帅？帅不帅？
      关于许三多“帅不帅”的问题，至少史今问过两次。  
      一次是许三多做了三百三十三个腹部绕杠后，史今追着老七讨说法，那叫一个执着，执着得可爱。他就是要连长认可他这个兵，哪怕只是口头的。  
      第二次，是与老A的对抗演习结束以后，因为是许三多活捉袁朗，史今追问老七，问过一次。这次问的，又骄傲又苦涩；问得电视机前的我，又欢喜又心酸。   
  
13、561：许三多，和我打一架！打一架是我对你最大的安慰和照顾！！
      这可真是561的风格。朋友看了，给了一句评价：这个人真是个棒槌。——那时七连没了，连长也走了，只留下许三多一个人守着空荡荡的房子。561用他自己认为管用的方式来安慰许三多。  
      后来我一直在想，561是什么时候开始转变对许三多的态度的呢？从他离开七连以前和许三多的那次谈话时看，他对许三多还是挺有看法的；许百顺来探亲，想让许三多复员，561倒站在了许三多这边，宁愿受处分也要帮许三多留下。——也许，三多独守营房这段，是个转折吧。  
      用网友的话讲：“此时的伍六一早已对三多负起了当年班长留下的担子，他和班长的和风细雨不同，他是用吼的，用骂的，用打的，拉起了许三多。孤独时，是他陪着许三多！犹豫时，是他拉起许三多！危险时，是他挽救许三多！两难时，是他用放弃支持许三多！”   
  
14、许三多：报告：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  

15、561：许三多，你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情。  
      （没办法，同一场戏里两句经典台词，甚至更多的情况太多了，只能放在一块儿讲才能体会其中的妙处）  
      呵呵！这个评价从561嘴里说出来，感觉可真是不一样。——他说的“做对了的一件事”，不是指许三多活捉袁朗中校，而是指许三多拒绝了诱惑，死老A的诱惑。  
      关于诱惑，得先说说561。  
      561为什么会挂？因为老A“丢弃”的95突击步枪比他自己用的81杠要先进，他好奇心重，拣起来想看看——一个兵怎么能禁得住一把好枪的诱惑呢？——谁知这枪是个诱饵，谁拣谁就挂。于是561很不幸地早早挂了。  
      再说说那个俘虏袁朗。  
      这个死老A，鬼心机真多！先是叫住许三多：“唉，兄弟。我是你的俘虏，我的武器该由你保管。如果真打仗的话，它们是你的战利品。”许三多就老实不客气地别了袁朗的手枪、抱了袁朗的步枪，走了。——袁朗就一脸兴趣地歪着脑袋看着，他开始琢磨许三多这个不要命的愣头青了。  
      等齐桓来接袁朗的时候，袁朗示意许三多还枪，并且一脸坏笑地问：喜不喜欢这些枪？想不想要？——他在拿好东西诱惑这个孩子，就象叔叔阿姨们拿糖果逗小孩子一样。  
      许三多还真是又傻又可爱，回答说这是军队的公共财产，认为不属于自己的就不应该要。呵呵！——这下子，袁朗更乐了，不跟许三多绕圈子了：那你想不想来老A？（老A：特种兵大队，步兵的巅峰）  
      这对许三多就更是个诱惑了。旁边的战友们也是一愣：就这样当面挖人呀？？！！成才已经宣布跳槽，许三多会怎么回答呢？——大家都很紧张。  
      还好，许三多回头看了战友们一眼，就做了一个响亮的回答：“报告：我是钢七连第四千九百五十六个兵！”  
      其实许三多拒绝，我看不是因为他有多么强的七连的荣誉感，而是因为他心思比谁都单纯。那时的他，心理上还不够成熟自立，还是一个依恋班长的孩子；他还没有完全理解兵的尊严与荣誉。他只是觉得自己是七连的兵，就该老老实实待在七连，跟着班长好好干，压根儿没想过别的心思（他远没有成才那么多的想法、那么花的心思）。所以，他是扭头看了同班战友们一眼，才说的那话。算是回答了袁朗。  
      说实话，这在许三多是最好的回答；是袁朗最满意的回答；是战友们最乐意听到的回答。——这个回答，出自许三多的真心。  
      等袁朗走了，大家走过来一个一个地跟许三多表示赞许和亲昵。561就说：“许三多，你终于做了一件对的事情。”还用武装带轻轻敲了一下他的头盔。  
      应该说这时的561还是蛮喜欢许三多的。毕竟，许三多经住了好枪的诱惑，老A的诱惑。而自己却没能守住，挂了。561服气。尤其，许三多的回答也非常好，我想如果袁朗是问561同样的问题，561也会这么回答的——当然，他会是真正出于一个兵、一个七连的兵的荣誉感。——不管他怎么不喜欢许三多，这次，他还是很大方地赞许了一次。还是微微笑着说的。老实说：想看到561笑一次，比看到他哭一次都难得。   
  
16、马小帅：别以为我来七连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
      傲骨呀，傲骨！——这一段和后来561、许三多、成才守着现成的馒头不肯吃有异曲同工之妙！——守住了游戏规则，也守住了兵的尊严。这样的兵，垮不了；这样的连队，人散了，魂还在。  
      让我们来看看马小帅是怎么长出七连的骨头来的。  
      马小帅来七连的时间不长：史今班长退伍了他才来，连长给他主持了入连仪式后，连队就改编拆散了。而且，他是在七连最低谷的时候来的，度过了七连最痛苦的时光，忍受了七连每个人所受的煎熬，承担着每个人都在承担的磨难。在这段日子里，发生的那么多变故，他都在经历着：  
      为了改编的需要、决定每个人的去留，团里派人来考核技战术指标，他也参加了，是被考核对象中的一个。谁走谁留，谁心里也没底，悬着。  
      老白那一批兵退伍，连里一口气走了三分之一的人，留下来的人却不能去送别。因为那是个死命令。留下来的人，只能躺着，“躺到我们再起来时，不觉得少了三分之一为止”（许三多）。——就算马小帅最后来连队，相处时间短，但毕竟那是朝夕相处的战友呵。人孰无情？  
      接着又走了第二批。转眼分离乍。  
      滂沱大雨里，连长带着他的兵玩儿命地训练，士气如虹，杀气腾腾，马小帅是其中的一个。那场面，怎么说呢？让我想起一个词：困兽犹斗。这词有点贬义，我却一时想不出更好的了。  
      团报有误，连长带着他的兵去讨说法。为了什么？为了七连的荣誉、为了死难的烈士、为了兵的尊严。两杆鲜红的连旗杠着。马小帅也在其中。  
      新兵入连仪式，马小帅的入连仪式。那样庄严、肃穆、豪迈，甚至有些悲壮。“最后的时刻，显示着最后的骨气，最后的坚强”。  
      最后的二十七个人也要走了，去别的连队。马小帅是那二十七分之一。他的班长、他的连长，留守。  
      离开七连后的日子，没有过多的交代。不过，561一声召唤，老七连的人又都回来了。为了一个共同的目的：说服许百顺，留下许三多。这件事，马小帅也在其中。亲眼见到许三多的执着，经历着战友们的同心同气。  
      另一次，老七连的人又聚在一起了。为了561。561参加军里的格斗比赛，老七连的人都来为他加油助威，这其中当然也有马小帅。561腰有伤，他可能不知道；561搏命，他不会看不到。  
      应该说，马小帅在承受着七连的磨难、七连的痛苦的同时，也在收获着七连最宝贵的精神财富。  
      这就不难理解马小帅的弃权行为了。  
      老A的选拔赛中，身为假想敌的老连长高城发现了马小帅，决定“放水”，马小帅反而不答应了。那段对话很有意思。  
      高城命令他继续隐蔽，他说不符合规则；高城蔑视这不公平的规则，他说“七连的人不干这种事儿”；高城动之以情：“七连的兵活得不易，我不能卡掉你的机会”，他还是不答应；高城被逼急了，骂他“幼稚”，准备开车走人，结果他真的“幼稚”了一把，义无反顾地拉动了信号弹，表示弃权，并且喊出了这句名言：“别以为我来七连没几天，就长不出七连的骨头！”  
      好兵啊！好兵！   
  
17、老七：“哭、笑、撒泼、打滚、骂人，或者把我K.O.了……”

18、老七：“连队都没了，再撑着就可笑了。”
      这是连队改编后，老七对许三多讲的N多好台词中的两句。  
      这场戏看过几次以后，想到一个很重要的词：慎独。这是古语，大意是说：当一个人独处时，应谨慎注意自己的一言一行。这在我看来，是相对于人群、人的社会性而提出来的。  
      人是有社会性的。人处于社会生活中时，言行思想都会受到周围环境的影响和规范。这时候，人是比较容易自觉遵守社会道德规范的。而当一个人独处时，一言一行只有天知、地知、自己知。是否仍然遵守规范，就成了一个无人制约的事情。出不出轨，没有人知道。因而，思想言行能不能守得住道德规范底线、对不对得住天地良心，就成了一个无人知晓的事情，一个可能会要和自己的良心作斗争的事情。——我想，这就是古人提出“慎独”这个概念的原因吧。  
      来看看士兵突击里的例子，最典型的莫过于许三多独守营房长达半年。  
      七连改编的全过程，三多都经历了。改编这把刀，从悬在头上到一刀一刀地落下；从惶惶不可终日怕退伍怕编入别的连队，到留下来的孤独寂寞；从憋着一股子不屈不挠的精神气儿去抗争去显示最后的顽强，到内心里深深的失落、无奈，这些许三多都经历了。  
      换了别人，我是说换了生活中我们很多人，可能都会象七连长高城一样，甚至还不如高城。  
       “哭、笑、撒泼、打滚、骂人，或者把我K.O.了……”——看到这时，我想高城自己就是真想这么做来着，他这时候就是想要好好地放肆一下。可惜他找错了人。如果是561，那可能真会陪着高城打一架，发泄这无名的悲伤与失落、无奈和愤怒。

常相守

19、吴哲：十匹马的粉，能害多少人？
      袁朗：天文数字吧。  
      吴哲：那我救了很多很多人。  
      这是袁朗他们伏击毒贩后的对话。是的，伏击，击毙。  
      听到这句话时，我就知道吴哲过关了：过了心理上那一关。关于杀人，他只用了这一句话（那我救了很多很多人），就说服了自己。  
      后来看到许三多那个样子，我还在想：为什么吴哲不用这句话安慰、说服许三多呢？许三多为什么不这么换个角度想想呢？  
      这大概就是人与人的不同吧。史今初会许三多，就评价过他：“你吧，心善，见不得人受苦，见不得猪受苦。”——史今看兵的眼光可真毒！编剧更毒，从第一集就开始埋了伏笔了。  
      何况，吴哲是有距离击毙毒贩，许三多是近身格斗一招致敌于死地。这还是有差别的。就是袁朗自己，在返回基地后，也不急于回家，因为“没法儿用刚杀过人的手碰老婆和女儿。”（这段戏里没有，在小说士兵突击里）。  
      许三多产生心理障碍，也就成了顺理成章的事儿了。  
      其实，我觉得这个情节已经触到了某个问题的边缘，那就是人类对战争、对杀戮的终极思考。这是以往的内地的军事题材作品里没有出现过的。   
  
20、吴哲：对敌人要A，对我们更要A。  
      吴哲：“网聊上说，A就是骗的意思。我A你，就是我骗你。第二个意思就是兵者诡道。你对敌人要A，对我们更要A。”（同一句台词，两种不同的感受，如此而已）  

21、袁朗：当善遇到恶，先受伤的总是善。所以，我要作一个恶的善良人。  

      第20句，这是吴哲说老A的含义时，顺便挤兑袁朗时讲的。用这话来说袁朗真没错儿。  
      就说袁朗胳膊上的那个伤口吧，就有两个版本。都是袁朗自己说的。  
      成才跟他打听老A到底是什么部队，袁朗一捋袖子：这个伤，M16，近距离穿透。卫生员拿棉球，从这边捅到那边，就算是消毒。——听得成才和许三多两个一愣一愣的。  
      伏击毒贩时，他又跟许三多说：这个伤，改锥扎的。我忘了自己还有武器，忘了格斗技能，他没忘了有改锥，他想要我的命。“当善遇到恶，先受伤的总是善。所以，我要作一个恶的善良人。”（第21句，写到这里，就觉得无论如何也不能落下这句）然后，很从容地开枪。  
      两次都说得那么认真，两次我都信了。看了几遍都是信以为真。  
      不过，写到这里我又迷惑了：真的是改锥扎的吗？真的是M16打的吗？如果其中一个是真的，那么为什么假话也说的那么真？又或者两个都是假话？如果可以拍续集或者前传，没准还会出现第三个版本呢。  
      唉。假作真时真亦假。  
      跟袁朗过招，那叫作：玩儿的就是心跳。   

22、吴哲：“绝对信任这种天赋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23、吴哲：“他在最绝望的情况下尽了最大的努力……”
      呵呵，看到吴哲解释老A这里时忍不住笑了。和袁朗一样的想法：这家伙，话里有话呀，带着刺儿呢。  
      还别说，吴哲从这时起，开始有点儿认真融入老A了。要不他不轻不重、半真半假地开这玩笑干嘛。回想他以前和袁朗的几次对话交锋，可一直是被袁朗压着的。  
      第一次，为了半夜三更搞紧急集合和拉练，吴哲指出人是有生理极限的，暗示袁朗大家白天已经很累了，不能晚上还这么搞。袁朗没有正面反驳，直接扣了他五分，理由：“用质问的口气和教官说话！”  
       第二次，为了打靶，要求一分钟内组装枪械打完弹匣。吴哲问：“枪械瞄具未经校正，校正一支枪需要多少时间？”又被扣了两分，理由仍然是“用质问的口气和教官说话！”  
      当然，这次袁朗小小地说了个道理：他算计的是战场上枪械故障时该怎么打。（他把每次训练，都搞成真的打仗。不是演习，不是和假想敌对抗。）  
      应该说，这两次吴哲根本无法还击：袁朗是教官，说一不二；他是学员，只有服从。完全地位不对等。  
      第三次，有所不同，吴哲和袁朗之间开始有了真正意义上的思想交流。  
      那时，化工厂演习完毕，吴哲被带来见袁朗。吴哲聪明，观察得仔细，演习时一进入战区就发现了漏洞，知道这是袁朗设的局，假的。想必他后来的心思都花在找漏洞、骂袁朗上了，注意力不集中；而且知道是假的，死不了人，可能就没有那么全力以赴地想法保全自己、完成任务。最后被判定是挂了。  
      袁朗就批评吴哲：“他（许三多）也经历过你怀疑的那些东西，可他就想把任务完成。”   
      吴哲看着许三多，叹了口气说：“我做不了他，他也做不了我。”   
      袁朗：“如果你不怀疑，就能离目标更进一步，甚至完成任务！”  
      吴哲只好很无奈地说：“信任这种天赋不是人人都能有的。”   
      吴哲对许三多还是服气的，毕竟他尽了最大努力而自己没有。这是一个打击。然而，年轻的少校有一双智慧的眼睛，有一个怀疑一切的心,有一颗思辨的脑袋，他知道自己和许三多的不同之处。和袁朗的对话，不是为自己的失败辩解，而只是陈述事实。  
      第四次，是化工厂演习结束后的评估，决定去留的那次面谈。那场戏太精彩了，我不可能把每句话都记录下来。要不，成了台词抄抄抄了。  
      吴哲有备而来。他等到了这一天，他要的就是这次谈话，在取得了与基地主官平等的对话权后，提出自己的想法（在这一点上，他的确比27号要冷静，27号过于莽撞了些）。三个月的特训，不但有体力上的严重透支，心理上也到了几乎崩溃的边缘。我想如果有什么可以支撑吴哲走到最后，那就是为了这一天。他需要机会阐明自己的质疑，他需要一个说服自己愿意留在老A的理由。（其实吴哲是相当悬的：因为三个特训结束时，他只有两分了。如果袁朗在最后还搞一点项目，吴哲可能就没有机会发表意见了。）  
      然而袁朗也料到了这个。所以在一番问答后，他问吴哲：化工厂演习中，为什么许三多最出色。吴哲不假思索地回答：“他在最绝望的情况下尽了最大的努力……”话一出口，他就知道又上了袁朗的当。——理想、、信念、希望、信心、梦想，这些玩意儿，是吴哲最在意的，是袁朗在特训期间刻意去践踏的。袁朗就是要吴哲自己总结失败的教训，让他自己为自己指明前进的方向。高明啊！高明！这个袁狐狸。  
      第五次，也就是袁朗问大家老A到底什么意思这次。这时的袁朗，说了很多意味深长的话，，没有一个词提到团结、合作、团队、互助、关爱，但比这些词更有震撼力、冲击力。他在尽力消除前四个月的特训和考核带给新人们的压抑、无望、隔膜、困惑等等这些负面影响。——在这样的情况下，吴哲棉里藏针地给袁朗来了这么一下子，小小的反击，很有意思，很成功。我很喜欢。  
      这是开始融洽的兆头。   
  
24、成才：不抛弃，不放弃，那也得分什么时候。
      成才有个特点：很决断。  
      这句话出现在老A选拔赛里。当时一个同组战士昏迷了（脱水、饥饿、体力消耗过大），大家商量着要不要为他拉信号弹，拉了可就算是放弃了。其实那个战士的情况明摆着的，不退出会死人的，至于大家拖着昏迷不醒的他很累赘倒还在其次了。他们几个人都知道。可是谁都不肯替这个昏迷的战士作决定，只有成才肯。只有成才，当机立断，坚持要让这个兵退出，亲手为他拉了信号弹。——我觉得这次成才表现挺好，当断则断，对大家都好。许三多反而显得婆婆妈妈，仁义得找不着北。  
      这个情节，其实也为后面最后关头，面对负伤的561那段作了铺垫和对比。

常相守

25、561：好——！！
      许三多：不——好——！！！
      敲下这几句台词，手在抖，心也在抖。——看过戏的都知道，这是史今退伍那段里的。  
      这段戏，看过四次。三次哭场。第一次，为史今哭，哭得毫无防备；第二次，陪老妈看，忍住了；第三次，有了心理准备，却还是忍不住地流泪。然后，以为自己不会再为这个哭了。结果，第四次，为561哭，哭得又是毫无防备。  
      对戏的理解、对561的理解，加深了许多。从此，开始心疼561了。  
      你看，许三多活得多自在、多孩子气呀。发现史今要退伍了，飞奔而去，大喊“不好”，埋怨史今骗他、哄他，却又要扔下他不管了。接下来，更加不管不顾地死守着史今的包不放，战友好言相劝不管用，连长拿军纪治他他也不在乎，就是拼命要守住那个包，拖住班长不能走。现在想起来，真的是像个有了天大的委屈的孩子，死乞白咧连哭带闹地耍赖，就差一屁股坐在地上满地打滚了。遇到孩子这样闹情绪，作家长的可真是有点哭笑不得，恼了又如何，打了又如何，呵斥了又如何？因为孩子只是沉浸在自己的情绪里又哭又闹又洒泼呢。根本就不听道理不讲道理了。——所以，真的是很孩子气。  
     可是，有一个人会在这一刻比许三多沉重得多，痛苦得多。——那就是561。以前看这场戏，我还纳闷：怎么要给561如此多的镜头，就因为他也是个重要角色？到第四次看，突然理解了561，哭了，为他心里比许三多更深重的苦。  
     史今退伍，难过不舍的不只一个许三多。  
     史今从新兵连就开始带561，直到成为同班战友、班长与班副、最好的朋友。561曾说许三多是比他自己更烂的泥巴，可是史今硬是把他、把许三多捏成了人形。这说明什么？说明561也和许三多一样幼稚过、孩子气过、笨拙过，是史今的培养、是在七连的岁月令他脱胎换骨，成了今天这样一个兵，一个技术过硬的兵，一个有强烈的士兵的荣誉感与责任感的兵，一个宁折不弯、活得认真、敢作敢为有担当的兵。  
     史今如水，561似火。  
     他是班长的好朋友，班长是他唯一的朋友。其实561内心对班长的依赖一点儿不比许三多少，只是他没有许三多那么外露，只是以前他是独享史今的关怀与友谊。许三多来了，抢走了这些，他嫉妒，甚至可以说是敌视许三多。外带着瞧不起许三多那让人抓狂的傻气、笨拙，还鄙视许三多的没有尊严感、荣誉感。  
     可是，史今总是那么罩着许三多，真令他抓狂！他的痛苦太深，却只能跟史今发脾气，跟许三多发脾气就象一拳打在棉花上一样不得劲。  
     然而561又是很讲朋友情义的。为了许三多，他可以和史今吵、闹、甚至苦苦哀求；可是，也是为了许三多，他也能坚决站在史今这边，支持史今。比如班里选先进个人，史今提名许三多，561私下里反对，会上却是支持；比如为了两个鸡蛋，七连防红外演练失败，连长那么生气，史今主动承担责任，561也跟着站出来背黑锅。明明有保留意见，还是无条件支持，这从感情上讲相当矛盾，从情义上讲却是相当深刻的。  
     561活得好累好辛苦。  
     论私人感情，561绝对不想史今走。可是，命令就是命令，当兵的就得服从命令。史今要服从，连长要服从，他561也要服从。连里要用那样一个庄严肃穆的仪式送别史今，送走这样一个想留却留不住的兵。他，钢七连的一员，也要打起百倍的精神参加这个仪式、完成这个仪式，用自己全部的力量、全部的感情吼出那一声“好”，以一个兵的所有尊严与荣誉，送别自己的战友、最好的朋友。——这样仪式，真的是连里也好、战士们也好，能拿得出手的最热烈、最庄重、最有士气的仪式了。那一声“好”，绝不拖泥带水，却饱含最深沉、最浓烈的战友情。——561即使有再多的不舍，也不会在这个场合表达，他要用理智压制着情感，用尊严牢牢控制着柔肠（作为人作为朋友的柔肠）。  
     561就是这样一个刚硬的爷们儿！  
     可是，就是这样一个庄严、体面的仪式，却被提前归队的许三多搅了局。而且还演变成了小孩子的撒泼耍赖、无理取闹。让人哭笑不得，恼也恼不得，打也打不下去，却要哭散闹垮了人心——这是连长最不想看到的。心目中庄严的仪式变成了收不了场的闹剧，561极度鄙视许三多的孩子气。钢七连送走自己最好的兵、最好的班长，不应该是这个样子。561恨他搅了局。  
  
      写到这里，我忽然想起后来老七质问许三多的话：  
      ——你有兵的表，你没有兵的里；  
      ——你懂兵的那份尊严与荣誉吗？  
       现在想起来，老七说的不错。一个不服从命令的兵是个好兵吗？一个只顾着自己闹情绪象个小孩子一样耍赖的兵是个好兵么？——用连长的话来讲：我都不能用军纪来要求他了！许三多这时已经是业务尖子，可是心理上的确还不成熟，还是一个没长大的孩子。他不懂得应该用成人的方式、用一个兵的方式、用七连的方式体面地、庄严地送别战友。——那种闹法真是只有他才做得出来。  
       可是561懂。至少他有一个士兵的强烈的荣誉感、责任感和尊严。他不可能象许三多那样做，想都不会想。他鄙视又哭又闹的许三多，甚至都不屑于去扯劝。  
       然而，事情总是有转机的。闹剧总得收场。——却是史今自己出面。史今和许三多的对话，都说得声泪俱下，电视机里里外外一片泪水。就是他们的对话，让561这个爷们儿也为之动容。  
       为什么？许三多说了他561想说却没说的话，也做了他561不能做的事。  
       这个“不能做的事”不是又哭又闹地耍赖，而是尽情渲泄自己的情感，表达对史今的不舍和挽留。——561从头到尾都撑着，以一个士兵对另一个士兵的尊重去撑着，所有的依赖、不舍全都和着泪吞到肚子里了。作为一个有尊严的兵，他不会、不能、不想像许三多那么做，可是他也有表达自己感情的权利。甚至我觉得：他在鄙视许三多的同时，又羡慕许三多，因为许三多可以毫无顾忌地纵情一闹，他却不行。许三多说：做傻子好，不懂得人走人留的痛苦。也许561会想：是呀，做傻子多好，有了痛苦可以发泄，就象你许三多，可我是个正常的兵，正常的兵不会像你许三多那样的。  
       这个机会只属于许三多，不属于他。  
       有此猜想，源于送别老马（这段戏拍的比小说士兵突击里写的要好很多）。许三多说自己送老马时没哭，不哭。史今怅然地望着他：为什么不哭呢？哭也不妨碍你当兵呀。许三多的旁白说：班长也是老马带出来的兵，他送老马时是想哭的，想抱着老马大哭一场；可是他把这机会让给了我。——于是，只有那个简单却同样庄严的仪式，以一群兵对一个老兵的尊重。  
       这两场戏，姑妄对比。送老马时，史今想哭，机会给了许三多，三多却没哭，他正做着人生有意义的美梦；送史今时，人人都想哭、却不愿哭，三多独享这个机会，大发小孩子脾气，哭到一塌糊涂。  
       挽留史今，谁都乐意，谁都知道不可能。许三多错在方式方法，却不错在动机。  
       至于对白，戏里比小说里来得精彩，很大程度上要归功于两位演员的成功演绎。——怎么说呢？戏时许三多讲的是自己的心里话，可是何尝不是561的心里话呢？史今的话固然是对许三多说的，可是对561同样起作用。我想。  
       表面上，许三多依赖史今，实际上561内心里也依赖史今。他习惯了和史今共同渡过的岁月（比许三多和史今的日子还要长），习惯了身边有这么个唯一的好朋友。现在，一道命令逼得他不得不面对现实，你以为他真能一抹脸就认同？就能放得开手？别看他硬，其实史今就是561的软肋，只是他小心地保护着这个情谊，吵翻了天也不离不弃的情谊。  
       史今要走了，561更痛苦。舍不得又留不住，闹又不能闹，哭也不愿哭。——两个字：硬扛。他扛得住么？他的心里其实也没有了着落，不知该向谁去喊冤。  
       史今说：我走了，帮你割了心里头最后一把草。——那是对许三多说的。他知道：自己走了，三多才能真正自立，去了依赖心，少了孩子气。其实对561也是一样：朋友离开了，他要学会面对，学会承受，学会成长。  
       561没有扯劝，没有说话，只是旁若无人地立在窗边。可是他的表情，随着剧情、随着对白的深入在变化：从最初的鄙视，到板着脸硬撑，到最后的动容。那一刻，脸部线条少有地柔和，一行清泪悄悄滑落。  
       说到底，以他和史今的情谊，他最有资格哭，却始终克制着。就象史今送老马，想大哭一场，却忍着，只将最庄严的军礼送给最好的班长。而许三多，却仿佛另一个没长大的自己，尽情地哭闹、尽情地耍小孩子脾气、尽情地喊“不好”、尽情地叫着“班长，班长”，叫得史今凄凄惶惶。这是561所不能的。他的痛苦，他自己忍着。  
       为了这场戏，为了561，我哭了，哭得伤心。  
       唉！这个561呀，活得真没许三多自在。看着真叫人心疼。  
       可是，他真是个爷们，纯爷们儿！   
  
26、561：许三多，如果我们不是朋友，那又是什么呢？        “如果我们不是朋友，那又是什么呢？”这句话，最开始是许三多讲的。561说这话时，是决定要拉信号弹了。  
      那已经到了老A选拔赛的最后：561负伤，三个名额只剩下了最后一个，许三多不肯放弃561，为了三多能进老A，561自己拉响了代表弃权的信号弹。  
      在上一篇里，我说过561是个有非常强烈的士兵的荣誉感和尊严、责任感的兵，是那种个性里永不屈服、永不认输、永不言败的兵。这样的兵，在最后关头拉响信号弹、放弃比赛，对他自己的信念、尊严都是一个极大的挑战，哪怕他有正当的理由——不想许三多失去最后一个名额，不想拖许三多的后腿。但毕竟对他而言，弃权就是弃权，就是放弃了拼搏到底的信念，就是低头认输。——这在他，是要有大勇气的。做出这样的决定非常不容易。  
      感人！  
      后来，帖吧里说：曾经导演想让561回家擦皮鞋，还被那两个小混混欺负。还好！没拍。拍了，那就是天怒人怨了，网友拍砖都可以拍死他。TNN的，让史今退伍都够让人不爽的了，还想让561那样惨，惨到社会最底层？谁也不答应！  
      如果是那样，许三多肯定会质疑自己进老A的意义。难道一定要让许三多成长的道路上，那么多的好人为他作铺垫和牺牲么？  
      从三连五班到七连，老马作了牺牲；  
      从一个笨蛋孬兵到一个自立的好兵，史今作了牺牲；  
      从七连到老A，561作了牺牲；  
      如果拍成那样，许三多会在质疑军人的意义的同时，还质疑自己成长的意义。因为三多是善良的，他不会忍心乐意那些将自己一步一步送到步兵的巅峰的人，反而没有好的结局。  
      如果拍成那样，我宁愿这个戏到此打住，没有续集。否则，还不定谁要牺牲呢。而且，在老A如果必须为战友作出牺牲，那么多半是要付出生命的代价的。——我可不希望谁会那样。谁都不行！！

常相守

27、白铁军（唐山话）：Anybody in？有人在家吗？
        甘小宁（疑似唐山话）：脸盆里面扎猛猛，想当什么小海军？
        561：潜射导弹，水底发射啦。
        群口（脑白金调）：今天大家不休息啊，不休息啊不休息，休息还是在今天。
        老七：情绪不错啊，保持。       这是水房里的一段。
      几个兵在水房里洗漱，561一头扎进水盆里。老白和阿甘就开始说相声了。561一抬头，喷出好多水，洒到大伙儿一身。然后互相撩水嬉闹。这时，门口不知什么人泼了一盆水进来，正泼在这几个人身上。里面的人一愣一对眼儿，开始大唱脑白金调儿，边拿水盆接水准备反击。侦察兵么，得机灵着点儿。
      门外的高城，从门口悄悄退回去几步，定定神听听动静，然后装没事儿人一样准备走进去。没想到里面的人早准备好了，迎头几盆水同时泼出来……那场面！呵呵呵呵！不但高城一头一身，连那门框上面都不停地滴水下来。高城还真没说的，只来了一句：情绪不错啊，保持。抹抹脸上的水，走了。
      每看到此，笑翻。
      后来看一个地方台重播，居然把这段给剪了，真TNN的。
      水房戏还有一段。
      许三多做了三百三十三个腹部绕杠后，吐得不行。大伙儿挤在水房里给他拍背，扶着他，他是随时随地都会软瘫在地上的了。水房外面，成才跟许三多急：“你这么做，值么？”也没人搭理他。——这一段，被指导员拍了下来，后来许三多独自看守营房时还放着看过。都成了美好的回忆。
      第三段水房戏，出在钢七连改编以后。那时连长也调走了，许三多独守营房长达半年。一个连队一百多号人，曾在那栋楼里活蹦乱跳的一百多个小伙子，都走了。退伍的退伍，转连队的转连队，只留下许三多形单影只。
      晚上，许三多在那间水房里洗漱。寂静，除了水声，只有寂静。洗完了，一个人蹲在那儿了。一定是想起了那段嬉闹时光。——他是有点儿木，可也知道人走人留的苦。这一段其实和第一段形成了相当鲜明的对比：六个和一个，热闹和冷寂。

rongrong7739

辛苦了！写这么多！原来你是老师啊。士兵突击我印象最深的一场戏却不是许三多的，而是高连长在钢七连解散后把大伙们一车车送走后，面对空旷的场子乱踢东西尽情挥洒眼泪的那场，我陪着他一起眼泪乱飞。士兵突击里的各个角色都演绎的非常到位，袁郎最帅；高成最硬；三多最憨；六一最勇（特感动他腿瘸躺在病床上背对着三多留下的那两行泪）史今最有情；成才最鬼。。。。。。那时候，我看这片看到半夜两点都舍不得关掉电脑，太精彩了！不抛弃，不放弃，每次坚持不下去的时候就会想起钢七连的这句口号，有时间该把这片子再重温一遍，虽说我都看过两遍了。

rongrong7739

总之，这片子让人流了太多太多的眼泪，为铁汉们的柔情，为他们的勇敢，为他们的坚持。因为哭的太多，能确切记着的没几场。史今退伍在车里哭得眼泪鼻涕一大把，马班长退伍给大伙们最后留言的语重心长；三多背着六一硬要一起撑到最后的终点，为了不给三多拖后腿，六一无奈的拉开了表示放弃的信号弹，又哭又笑的说：“我放弃啦！哈哈，我放弃啦！”我都要哭死了！

常相守

回复 6# rongrong7739
呵呵
凤姐 我不是老师哦
这个帖子是我转的
ZT是zhuan tie （转帖）

刚才雪琴跟我说她已经用聋哑法看到第二集了
从来没试过
于是我也跑到土豆里
正在看第一集呢

rongrong7739

回复 4# 常相守


    不是吧，我记得在“艺术人生”的访谈里，编剧说要是再给他个重写的机会，他会让伍六一进A大队，底下观众立马掌声一片！

rongrong7739

回复 8# 常相守


    ZT=转帖啊，我哪想到啊？光顾着泪眼婆娑的回顾着呢，没想到表错情了啊，

常相守

回复 7# rongrong7739
对的
当看到561把信号弹拉开的时候
其实在那之前心里就预感到561于老A无缘了
但当你真的看到的时候
眼泪还是忍不住流下来
当时镜头扫过袁朗的一瞬间
看到他的脸上也有一丝难过的表情闪过
可能是老A 所以他比我们这些观众坚强多了

常相守

回复 9# rongrong7739
呵呵
看来《士兵突击》不会再有续集了
如果有 还会拍的这么感人么

常相守

回复 10# rongrong7739
是我没写清楚
我等会就把题目的那个ZT改一改
嘻嘻 我爸过去总说 知错就改 还是好同志
我还是园子里的好同志 对吧 凤姐

rongrong7739

回复 11# 常相守


    恩，我记得袁郎低下了头，从墨镜里似乎都能看到他也为之感动，不容易啊，对于看起来心硬如铁的A大队队长来说。

rongrong7739

回复 12# 常相守


    不是说那个“我的团长我的团”就是“士兵突击”的姊妹篇吗，很一般。我看续集就算了，尽管大家很期待，但是续集总逃脱不了狗尾续貂的老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