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苹果理论——阿凡达随笔(三)
文:史蒂芬周
我得承认,我是个晚熟的人。
因为曾经和一个熟女聊天,她语重心长的告诉我,至少有三成的已婚女性一辈子也没有过性高潮的体验,我当时的反应只是礼节性的笑了笑,同时纳闷她为什么不停地玩弄着手里的高脚杯。以至于后来,当看到《末代皇后》里面,潘虹饰演的婉容平静的用她白嫩的玉指按灭红烛的时候,我心里才后悔起来,因为在解构学里,这两个镜头都是直白的描述女性的性压抑。
所以,当一个群体不惜冒着严寒排着长队而只是去享受一场电影这样在平时看来多么不靠谱的事情发生的时候,只有一种解释,那就是他们被压抑的太久了……
所以,当我坐在散发着脚臭味的电影院里的第一排费劲的欣赏着《阿凡达》时,后面的人们不断发出“啊、啊”的声音,我摘下眼镜,回头望去,看到人人脸上都是满足的表情。
看完电影,我估计我们所有人在走出影院的同时,脑子里都有一个和我一样的想法,那就是:我们的电影该怎么做。
我想不明白,但却想到了我那晚熟的根源。
那是某年某月的某一天,阳光照在一帮无聊男生长满粉刺的脸。我们正在期待着年轻美丽的生理卫生老师给我们上第一课时,然而同是教物理的她,上课后却微笑的宣布这节课改讲牛顿定律。就这样,生理变成了物理,我们早勃的青春,被定格在永恒的三大定律里。
以至于我后来抱怨,为什么那颗从树上掉下来的苹果,偏偏砸到牛顿的脑袋而不是他的小弟弟?这样我们就能站在巨人的肩膀上继续勃起。不过话说回来,就牛顿一辈子没结婚而且有很大可能临死还是处男的情况来看,上帝其实是对他有偏爱的,他总是拿苹果砸一个人比较好用的地方……
可是,一个梦想做赛车手的年轻人偏偏不信邪,于是他开着一辆时速八十迈的汽车冲向了路边的苹果树……当他醒来时,除了看到被压扁的胸部,还有一个磁性深沉的声音在他耳边回荡:“很久很久以前,在遥远的银河系……”
这个男孩叫做乔治卢卡斯。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星球大战》。
看来上帝偏爱开汽车的人。
于是,就有了一个物理系未毕业的大学生,在看了《星球大战》后,辞去了卡车司机这个很有前途的职业,投身好莱坞。然而,电影界不是那么好混的,于是在一个穷困潦倒得夜晚,他做了一个噩梦:一个来自未来的机器人要杀死他。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终结者》;
于是就有了后来的《泰坦尼克》;
于是就有了现在《阿凡达》。
于是,卡车司机成了卡神。
这也就是我一直以来,无论是打车还是坐公交车还是长途大客车都会对司机师傅非常尊重的原因:遇不到未来的卡神,应该总会碰到一个宁浩吧。
其实这只是我抱着一丝都不可能的奢望在意淫罢了。因为我们从小被 “天才就是百分之一的灵感加百分之九十九汗水。”教育了一千遍,作文写了一百遍。可是直到长大后,才发现居然还有被阉割的下半句:“……但那百分之一的灵感是最重要的,甚至比那百分之九十九的汗水都要重要。”
真相总是让人崩溃。爱迪生要是知道他说过的话只要被我们神奇的教育系统去掉后半句就能和产生和原话完全不同的两个意思后,不知是哭还是笑。不过有一点是肯定的,那就是在一个从小只能接收被阉割名言警句的国度,卡车司机永远是卡车司机,甚至成不了卡巴斯基。
所以,做为一个善解人意的影迷,我们并没有对我们那些有着历史厚重感的导演们有多大奢望。毕竟有三成女性一辈子都没有过性高潮却照样结婚生子做爱,那么达不到这么高的视觉效果难道就不拍电影了不成?
当然可以,其实在我看来,《阿凡达》只是未来电影的一个方向,而不是一把标尺。只要我们谦虚一些,先把我们能做到的做好,譬如说先把故事讲精彩,毕竟卢卡斯也说过他更关心的是利用特效去把故事讲述得更完美;或者装B一些,继续像欧洲电影一样小资小资再小资;或者稍微无耻一些,像韩国人一样假装去好莱坞学技术却把人家的东西偷过来;或者压根像印度电影一样永远不停的唱歌跳舞自娱自乐……
这样都行,但请不要像吃了壮阳药一样的跳出来大喊:卡梅隆花5亿的东西我们6000万就能做出来!
人家的脑袋让苹果砸过,有些人的脑袋却让门挤过。
其实,这除了能证明中国制造的安全门是多么的可靠外,对我们的电影没有任何帮助。如果实在是没辙,去找一颗苹果树撞一撞,看看能不能把一两颗苹果撞下来。不过如果苹果掉下来没有砸中脑袋而是砸到了屁股,也请你也不要悲伤,毕竟上帝是公平的,他总是拿苹果砸一个人比较好用的地方……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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