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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这样一个男人,他被亿万人喜爱,而曾几何时百分之八十的人都选择怀疑他。
面对不符事实的诋毁、面对侮辱人格的“通缉”与搜查、面对几乎整个世界的骂声,他没有崩溃,没有以同样肮脏的手法反击回去。他甚至没有大呼冤枉,不过留下几句话,掷地有声:“我宁愿折断自己的手腕,也不会伤害孩子。这件事是完完全全的谎言。”
他以最快时间赶去“自首”,赶去让那毫无道理、公理为据的手铐锁住自由、扣上屈辱。全世界恶毒讽刺的镜头前,他从容而淡定,努力举起被反剪在背后的双手——他要人们看见、他要人们记住,这世界对他犯下的罪行。
2年的审讯期间,他坚持每天换上不重样的西服,款款精致,时尚至极。并非贪慕虚荣,这是他骄傲的方式——这个男人的清白被践踏、人格被侮辱,他无法继续向人们奉献开心的笑容了,那就让衣服笑吧,代他去笑,笑给无数毫不公正的媒体,笑给所有居心叵测的恶毒者,笑给在背后数着钱大笑的罪人们。
男人说:“他们想夺去我的尊严,我要告诉他们做不到。”
公道自在人心。根本不下一点功夫去了解事实的人们会被蒙骗,但亲眼见证事情经过的人不会。由十二名随机挑选的平民组成的陪审团,一致认定男人完全无罪。走出法庭的那一天,他照旧做着胜利手势,照旧意气风发地站到车上挥手,而这个消瘦了这么多的男人的脸上,无法再绽放会心的笑容。他将嘴角弯成得体的弧度,向全世界示意这一份光明正大,可我们能看见他那么累。这是他胜利的一天,而他又何尝想要这样一场胜利——整件事情本就不应发生,他只是比吃饭还寻常地救助了一个癌症患童,怎会料到这孩子在几年之后会陷害恩人?不,他从未把自己视为什么恩人,只是他是男孩的朋友,是好朋友啊,那男孩于心何忍?
有人流泪举一块牌:“迈克尔,我代表全人类向你道歉。”而我们只能看到,他疲惫地转过了身。道歉,抑或不道歉,对于他又有什么意义。这一场冤案,榨净了他的鲜血和灵魂,所有媒体疯狂地挤上来朝他捅刀子,只为他的血可以给大众带来刺激。
他无罪,可是媒体给他定了庭外私刑。那些根本不认识他是谁的人,根本不经思考与了解就辱他、诬陷他,而谁又想过,除了明星之外,他也是一个人。
这个男人长久被放在世界的刀下,60亿人,谁想割多少刀,都没问题,完全可以。
现在你知不知道,我为什么说他是个勇士。
一、我是黑人
1993年,男人被强迫接受侮辱性的全身拍照检查。法医明确鉴定:“该男子患有严重白斑症。”但这项专业鉴定在几十年岁月中显得那么单薄,我想它也不明白为什么人们宁可虔信小报谣言,也不肯对它看上一眼。
这鉴定的命运却与2005年联邦法院的无罪判决极相似。它们相比同类,那么不被人接受、甚至毫无道理地否定,仅因为它们与他——这个男人相关。人们就是不愿意相信这个男人。
我想男人是明白这一点的。他在1993年的访谈节目上告诉世界:“我是一个黑人,皮肤变白,这是来自父系血缘的疾病。”他的亲人都知道这件事,却从未披露给公众,也没有人见到他像冯小刚那样“坦然”示人——这成为人们坚持诋毁他的借口,然而人们从没在意过他反复强调:“我是个完美主义者。”他绝对绝对不会那样不修边幅地出现在公众面前,这是要他的命,他时时刻刻都要最美、再美一些,他要自己每一方面都做到完美,这就是为什么他是“世界上最伟大艺人”、“流行之王”,而其他人不是。
世人真的很奇怪。在探讨音乐时,他们能听进去他的英语;在他坚持自己种族的时候,全世界都变成了聋子——甚至是瞎子:人们拒绝看见他极少见的皮肤灰一块白一块的淡妆照。
男人不埋怨、不痛恨,其实男人什么都知道。
关于维护自己,男人只说一句话:“他们说我漂白了自己的皮肤,做一切可做的来诋毁我,这些都是阴谋!当我站在镜前时看着自己,我知道,我是个黑人!”不必多少解释,陈述事实就够了。
而关于爱、关于爱这个不停伤害他的世界、爱诬陷他的人们,男人说了很多很多。每一次颁奖礼等发言,他都要真挚地呼吁:“拯救这个世界,我们只有一个地球!”
男人受了多少苦啊。一种遗传的、无法治愈的皮肤病,给他带来不能卸妆的无尽痛苦,还把他放在了种族矛盾的刃尖上——无论他偏向哪一边,都得忍受入骨的残害。许多黑人的民族自尊心被媒体利用了,他们鄙视男人、诋毁男人,睁眼瞎地否定了男人对有色人种做出的巨大贡献;白人更不用说,不需要任何理由和条件,就因为男人是超越了所有白人的黑种人,成千上万的白人恨不能把男人掐死。
这些伤害,一点都不是男人的错,这是横贯人类历史的恶念,他只想为人们带来欢乐,凭什么要为人性的丑恶负责?可是男人从未怨恨或报复过,伤痕累累后,他仍坚定地说:“没有人应当受苦,尤其是我们的孩子。”他的眼睛里有单纯的光芒,可这单纯,又何尝不是一种坚强?所有摒弃单纯的人都是为了自我保护,都是因为惧怕单纯带来的受伤。而男人受这么多伤,却从来不怕。
二、为了爱
每当男人发出震撼人心的呼吁,总有人很鄙夷地笑:“你以为你是谁?太自大了吧,太不脚踏实地了吧,拯救什么世界呀?”
男人从来没有搭理过这种说法。因为懂得1+1=2的人都明白,这个男人根本没有必要自大,他已经足够大,大到虚荣心够不着他。他从来不会为自己站得不够高而操心,他面临的问题是全世界都嫉妒他所站的位置。自大于他,实在是没必要。
男人也不会去解释自己不是虚妄,他从来做自己认为正确的事,他明白自己是在踏实认真地做着慈善,无愧于心,无愧于世。捐助39项慈善机构的记录不仅仅是茶余饭后的谈资,这是他的汗水,是他为梦想做出的拼搏。这就有如他有多少张白金唱片,慈善其实是他的另一个梦想。他确实做到了,做出了卓然成绩,挽救了千万人的生命,这就是最实在的证明。
真正虚妄的是世人。在根本不了解一个人之前,他们就可以妄下论断,以为自己是造物主可以随便审判,明明是生活窘迫的社会垃圾,还要嚷嚷着从小报上看来的瞎话、到处喷粪;自以为有什么“言论自由”,其实在污蔑别人的时候,早已将自己的尊严丢光,把灵魂献给撒旦。有鄙视男人的功夫,可以自己去做点什么出来,哪怕喂饱一个饥饿的孩子——只悲哀人性恶劣,已然泯灭善心。
这一切,男人看得比谁都清楚。男人知道身边是什么样子,但男人没有像我,鄙夷地把话直接戳到恶劣者脸上。男人的仁慈,体现着最大的胸襟与坚毅,男人说一句“爱”,已是将天地装于心间,男人几十年都笑得像孩子,因为他足够勇敢、敢和世俗抗争。这个男人,是个大写的人,他是真正的勇士。
不要说他只会温文尔雅地笑,那笑容里包含着比山高比海深的坚毅刚强,太过深远以致男人不急于将它们外露——但真正需要坚强的时候,男人比谁表现都出色,他不多事、更不多话,几个动作、几句话,便把一切表达清楚。他不需要祈求内心恶劣的世人认可,只把事实摆出来,也只有事实才经得住历史的考验——这就是为什么几十年后,我们看男人的话依然真诚可信。
与险恶的世界斗,男人还是赢了,赢得漂亮。
这个男人,貌似温文、看不出强壮,却是历史上最Strong的人。
让我们记住勇士响亮的名字——迈克尔·约瑟夫·杰克逊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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