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峰顶小亭,轻曳的绿枝,南来聚拢的风......于山顶俯视,小城一览无余。车水马龙,此时已与我无关;茫茫人海,已找不到期待的身影......
我倚在古亭的一隅,独想Michael。
初秋的思绪正如牵强的秋风,薄薄的依偎在乌有乡穿越时空的坚强里。站在冷清的古亭之上,睁眼闭眼间全是Michael清瘦忧郁的神情——斜阳余辉,拥抱着欲泣的乌有乡,阁楼的影子斜斜的躺在水中荡漾。“帝王君子犹不见,槛外长江空自流。”寂寞的阁上,孩童嬉闹的场景已不复存在,欢歌笑语也只是附和。我坐在古亭的石凳上独自听泉的声音,泉水的涟漪里藏的是绝代的圣者Michael。
阁楼的忧伤无声息的让我追随。每一寸墙板,每一笔画雕,都在我的心弦上颤动。想为流泪的乌有乡续上一首诗,诗里面全是伤痕累累的Michael。流泪的乌有乡日日孤寂地走入我的梦中,独自徘徊复徘徊,独自忧郁复忧郁。我找不到Michael的歌声,无数的醒着的夜里,独自枕着幻影到天明。
有人说:所有的风景都会拒绝一部分人,偏爱一部分人,所有人,都会属于不同的风景。然而每个人不可能生来就是彼得潘,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幻想的世界里。那个仲秋的日子里,Michael心中的的“独角戏”正在演着。他坐在窗前,凝视着窗外天真无邪的孩童,感慨世事变迁,想尽一切办法为这个养育他的世界做些什么。即使他身心疲惫,即使他的人生如江面枝柯,沉浮复浮沉,一腔激情和渴望在心中无羁地飘洒,洋洋一腔热血,力透山河的是对和谐世界无尽的向往。有人说“厚积”是为了“厚发”,多年的积蓄有了新一步的进展,他买下了乌有乡,这样一个他认为充满爱的地方,他也的确这样做了,他为全世界的小天使献出了自己倾尽一生的爱。其实,梦幻庄园不过是展现他博爱的一个凭借罢了。也许今后的几十年,他会被忘得一干二净。谁会在弹琴时,思绪在琴键中游移间想起Michael?但是,世上所有他爱和爱他的人都会在今天带着他馈赠的无尽礼物,一声复一声的呼唤他的名字,说一声:“Michael,生日快乐。”
“物是人非事事休”,此时我身边的游人仍在山顶徘徊流连,眺望亭外水云间,心似江水茫茫,欲拍栏杆,竟无人会意。浅云灰灰的衬着亭,如一双饱蓄泪水的眼睑。
扁舟载着一截悠悠的亭影,忧郁的前行,涌起的波纹间依稀可见当年Michael的英姿。自从他的天塌了,地陷了,这个自幼便如星般璀璨、却在内心深处无限孤独的大男孩,行于音乐与慈善之间的陶陶然的大男孩,瑟缩在乌有乡留下的阴暗的角落里,决定不再想音乐之外的事。辉煌距低谷已遥遥又遥遥矣。无人知君,只有在迷惘中月球漫步,只有在失望中一次又一次燃起希望。他爱了,痛了,但他从来没放弃过。
人生有许多门,可其中一些门对一些人是永远敞开的;不要试图去敲门,去敲人生遗憾的门。Michael若一心思乐,历史也许会重新改写吧?可惜,他的种族和做法惹怒了世俗的废物——天使之爱,终惹大祸,诬陷官非,险些入狱。
人生浮沉反复,Michael的心冷了。
江水缓缓的流,终有温柔的叫人落泪的时候,一介书生咬文嚼字,终有让人品错位的时候。该张皇?迷惘?失落?还是愤懑?又或许,是绝望。毕竟人生不是“数点扁舟向斜阳”那样诗意、简单而又直观——人无语,唯有怅惘的醉去。乌有乡已不再出产纯洁的爱与信赖,如今我站在这玲珑典雅的古亭上,于山顶俯视,小城一览无余。我想,Michael的梦魂可以与他期盼的爱的乌有乡相伴依偎至永远了。
昆德拉曾经说过:“生活是棵长满可能的树。”Michael在困顿不解时,也许也曾模拟了未来的种种可能,却没有料想到人生最绝望的一种可能就在罪恶的针管中候着。
Michael如断线的纸鸢一般一下子飘到天上去了,灵魂可依附在浩瀚的星空?想他行经处会不会划出一道艳丽的彗尾,让星空也欣喜,让星空也惆怅。
斜阳已成余辉,亭上人去,鸟去,空留一片孤寂......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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