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见到Jennifer Batten之前,我一直在设想种种和她见面的情形,包括眩晕,痛哭等等。这些日子一直在翻看她和Michael在危险,历史,及超级碗的表演,还有她血红的嘴唇,爆炸的白色朋克发型,快速弹琴的手指,以及在舞台上与Michael最近距离的激情互动。就是那个身怀绝技的女人,那个从师于推动摇滚乐进程的Jeff Beck的女蝴蝶手。
于是我买了两只手工制作的蝴蝶荷包准备送给她。和群里人早早来到大厦等候着,然后,她来了。以下是我见到的Jennifer :微胖,高个儿。金黄色长发随意散下,头戴有亮珠片的黑色蓓蕾帽。五官端正,眼窝深邃,皮肤白皙,红唇。依旧是热烈的红唇。白底带花的长外套,深色裤子,运动鞋。她的年纪大概在55岁左右。是啊,我未曾想到年龄的问题,我以为Michael不会老,自然他身边的人也不会老。然后开始签名的环节,小米背着赫然印有Michael Jackson的包第一个进去,Jennifer“哇”了一声,这真令人伤感,群里人开始激动起来。然而那一刻,我却异常平静,说了些欢迎的话,然后赠上礼物,然后合影,最后群里一起合影。我站在离她最近的距离,然而那些问题,我怎么也张不开口了,也许想问的太多太多太多。“去吃饭吧,等着晚上的演出!”我们居然提前走掉了,大家似乎不约而同的保持签名后的沉默。
MoonKey的场地一如既往的闷热和拥挤,群里的男人及男生们决定要几打酒进包间远远的欣赏,这完全不符合我的性格,我于是扔下包给亲爱的,挤到头几排挨着音箱。演出真的开始了。Jennifer一出场,我们的情绪立即被点燃!下面的各色摇滚青年听的如痴如醉,我们重回到她最辉煌的80年代末期及整个属于她的90年代!尤其是“野蜂飞舞”的时候,她的这些年轻的后辈们,几乎膜拜式的观望着,欣赏着她的表演。几段表演之后,Jennifer轻声而镇定的说到了Michael,我知道,她要开始演奏那些歌了,我慌忙跑回包间去寻找群里的人,我害怕不能控制自己。开始了,开始了,音乐一响起,琴声一响起,所有人开始沸腾,第一首歌就是《Human Nature》,我们似乎已经置身于Michael巡演的现场,似乎他就在舞台上矗立着,Jennifer Batten还是一路跟着Michael,Michael唱到什么地方,Jennifer就弹到什么地方。Michael好似俯下身来模仿她弹琴的样子......再也控制不住了,我和小米止不住的大哭,大哭,那些听了十几年的歌,那些倒背如流的旋律,如今,只能这样寻求他的影子,只能这样安慰自己。《Another part of me》,《smooth criminal》,《Thriller》,《The way you make me feel》,《Off the wall》,《Beat it》...我们大喊,大叫,大跳,大哭。 Thank you,Jennifer !
那些熟悉的旋律结束后,我们一行十几人,坐在沙发上,无一人发言,此时Jennifer的演奏还未结束,震耳欲聋的琴声与我们的沉默感伤形成鲜明的对比,大家抽着闷烟,喝着闷酒。许久,许久,终于有人说:其实大家应该高兴,这毕竟,应该是我们离Michael最近的时刻了,再也没有其他的方式了。是的,我们再不能苛求什么,凭着这一腔热忱,和对理想与现实的认知,我们能坐在这里,诉说彼此的信念和坚持,没有年龄差距。明天,大家仍会做学生,做老师,做导游,做商人,做编辑,做路人甲或路人乙。
就是她,就是这样,就是这一场轰轰烈烈却又稍纵即逝的表演,没有主角,但还有配角,还有永不散场的观众。
God bless him.
God bless everyone. |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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